“都没有别人跳吗?”
“今天朕包场。”
小白倒吸一口冷气,这人任性已经到一定级别了,其实她还挺想看看别人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一位跳伞公司的小哥终于出现,领他们到一间屋子里看解说注意事项的视频。
人家巫山全程看窗外,一副“朕很牛,拒绝接受你们这个小破地方培训”的架势。
小白可不管他,自己看得很认真,上学时上课偶尔还偷着睡个觉什么的,现在可不敢,因为说不定这里头那个细节,就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然后签风险自负的合同,再然后就发给他们服装。
小白觉得奇怪,那两套衣服崭新崭新的,连包装都还没拆封呢,每个玩跳伞的都发新衣服,这成本可不低啊。
结果小哥说,这两套衣服是巫先生自己带来的。
“朕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两人前后上了直升飞机。
跳伞公司的小哥也跟了上去,他话很少,但是手上很利索,很快就将巫山和小白用同样全新拆封的绑带固定到了一起,而自己则戴上了一个装有摄像机的头盔,待会儿负责为他们拍照。
被绑好之后,小白在前,巫山在后,两人合体。
这个样子让小白的脸偷偷红到了脖子根,她承认自己想歪了,她不知道两个人“一起”的意思,是需要被五花大绑绑在一起,像一根绳上同舟共济的蚂蚱。
身后是一个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奇妙的是,同时也是世上唯一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而此刻,自己的命运和这样的一个人拴在了一块。
对于魁梧的巫山来说,小骨架的小白,在她胸前挂着,就跟个布娃娃挂在那里似的,感觉也挺奇妙的。
自从拿到教练资格证后,他还没有教过任何学员。
其实他考那么多教练证,本来也不是为了教别人,而是因为教练证比普通跳伞证难拿得多,他喜欢挑战最难的东西。
跳伞公司另外还有一个人负责开飞机,也是埋头做事不多话,因为巫山不喜欢用话多的人。
飞机起飞后,小白终于进入了状态,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真要上天啦!
今天不但是她第一次跳伞,还是她第一次坐直升机,原本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是没有计划这些的,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生活会带给你什么意外和惊喜。
看不见身后巫山的表情,但是能听见他均匀淡定的呼吸,还能感觉到他宽阔胸膛的温度。
飞机上升到1万5千英尺的高空时约4500米,看得到大片整齐的农田,还有远处的雪山和大海,小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祖国的大好河山,美丽不可方物。
机舱里,巫山在后面默默看着紧紧贴在自己前胸、兴奋地跟个小孩子似的动来动去的小白,心里渐渐升起一种罕见的柔软,忽然冒出想要动用自己全部的势力保护这个女人、把自己拥有的庞大商业帝国跟这个女人分享的念头。
虽然巫山的事业心很重,但他却并不是一个把金钱看得很重的男人。
“开始怕了么?”
小白自信得很:“才不怕!”
要是突然出现只毛毛虫就不一样了。
“还不是因为有朕在。”
“切!”
负责摄像的小哥拉开了卷帘舱门,率先爬了出去,因为他要在巫山和小白之前几秒下去,才能近距离拍到他们跳下去那一瞬的照片,干这工作也是不容易。
小白扭头对绑在一起的巫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喂,做个靠谱点儿的队友啊!”
然后面带微笑、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
可是巫山听来,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相信你”。
“嗖”
几个不自觉的旋转式空翻之后,蓝天的怀抱扑面而来,美景就在眼前,两人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翱翔,那种美妙的感觉难以言说。
小白快乐的尖叫声抵不过耳边呼呼的风声,风大得头发飞了满天,估计这下发际线都得吹得后退好几厘米,而且目测巫山会吃一嘴小白“飞翔的挂面”般的长发。
不到2分钟的自由落体运动,是失重感最强的过程,曾有很多跳伞者吓得脸部都变形了,但小哥摄像机镜头里的小白,却依旧是咧着嘴,带着大大的笑容的,反倒是巫山那个面瘫酷得很。
经验丰富的巫山估计时间距离差不多了,就按开了背上背的伞包的开关,已被反复检查了100遍的大伞,果然顺利撑开。
于是下落速度减缓,能更清晰地俯瞰欣赏这个世界,小白觉得一切美妙得就像梦境一样。
几乎就是在降落伞撑开那一瞬,忽地起了一阵好大的风,大到托着他们的伞悄悄偏离了预先准备降落的区域。
小白浑然不觉地仍在享受着空中的美景,而拥有超过500次跳伞经验的巫山却率先发现了问题,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个和那个负责摄像而先跳下去的小哥距离越来越远,被吹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提前回答可能的问题:作者既没跳过伞还十分恐高,倒贴我钱我都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