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有一个人的名字,始终珍藏在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尽管那段爱恋无疾而终,但小白太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爱上一个人,你想起他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上翘,周围的空气都是粉红的,吹过的风都是甜的。你时时牵挂他,渴望得到他的消息,哪怕远隔千山万水,热情也不比整天粘在一起的少半分。还有,你会心疼他的辛苦和委屈,哪怕看他皱一皱眉头,你都会”
小白的眸子透过大窗望着远方,好像是说给远在天边的那个人听的。
“够了!”
巫山猛地一拍床柱,床晃了几晃。
小白吓得一激灵:“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巫山侦探般冷峻犀利的目光射进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孟!君!遥!你说的那个他,是孟君遥吧?!”
小白听了,惊得魂飞魄散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让他给查到孟老师了!
她想起巫山曾说,出卖商业机密的下属,他不惜乱棍打得半死,他不会这样对小白,除非小白背叛他。
虽然小白并不认为自己是巫山的什么人,也不认为自己心里装着孟老师算得上对巫山的背叛,但对于巫山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来说,肯定不会容许他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心里装着别人的。
小白命令自己镇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孟老师的安全,于是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轻松地撇清跟孟君遥的关系:“你说的是我的一位老师,我画画和吹口琴都是他教的,已经很久不见了,你怎么知道他的?”
“装!继续装!朕以为你和那个拾梦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戏精!”
小白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出来:“你弄错了吧,人家的年纪都快能当我爹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我一直尊他为老师的,而且人家前不久刚结婚,我在人家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嘴里背着如此缠绵的诗句,巫山的眼眸却像能杀人的刀子,“朕的人掘地三尺帮你找的,就是他送你的坠子吧?此物最相思,嗯?”
小白泄了气,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巫山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他的爪牙遍布全国乃至全球,可以轻而易举获取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片刻之后,她决定不管是使出洪荒之力,还是放下尊严放下一切,她必须保证孟老师的平安。
二话不说,小白挪过去一把抱住了巫山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这是被人揪住了逆鳞的她,愿意妥协的表示。
不得不承认,那没有一丝囊肉的结实腰身,抱着手感很好。
可是,小白心中再一次升起了那个疑问:怎么听不到心跳的声音呢?
巫山却没吃这一套,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白头一回违心地低眉顺眼:“我听话。”
这三个字,才让浑身紧绷的巫山放松了一些:“听话的意思就是,做朕叫你做的任何事情。”
“嗯。”
只要他不派人去伤害孟老师就好。
巫山原以为,自己只对与众不同的叛逆的小白感兴趣,如果她顺从了,自己就会立刻弃之而去但没想到,当她偶尔低眉顺眼的时候,自己对她的兴趣却反而更浓了一些。
帷帐垂了下来,衣服一件件抛了出来,小白的。
“以前你不听话,现在为了你的心上人,你终于决定听话了?”
巫山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凶,口吻甚至还带了一丝苦涩,不过小白并没听出来。
她无言以对,但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不过,有些事情不用非得把对错辩得那么清楚。
在别处总是一帆风顺、唯独在小白这儿屡屡碰壁的巫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开始在她身上疯狂索要温暖,嘴里还低吼着,“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又老又丑又寒酸!朕的外表、地位、财富、能力,哪一点比不上他?你怎么可以不爱朕,为什么就没有爱上朕!”
小白更是胆战心惊:“你见过他了?!”
巫山不回答。
小白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被紧抱着,巫山的薄唇带着强大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颈畔游走,不时落下狠狠,似乎要把她凝脂般肌肤下所有滋润的汁液吸干才罢休。
“白云暖,你就是个掉到人堆里找不着的女人,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门第没门第!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爬上朕的床吗?只有你,朕对你如此纵容,你却百般反抗和嫌弃,你凭什么?你怎么可以不爱上朕!”
小白难受、紧张、害怕,再加上极度为孟君遥担心,气血一攻心,不知不觉就失去神志,昏睡了过去!
这两天,巫山为了打赌不会输,特地派人去详细调查小白的日常生活,包括她喜欢什么,常常跟哪些人接触,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商场是这样,情场也是这样。
他巫山长这么大,就不知道“输”这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