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海一昂脖:“维护首富,人人有责!”
“矮油喂!”那个男的叫了起来,“首富是国宝熊猫啊,还是祖亲啊,凭什么维护他人人有责?”
“怎么,不服气啊?你再敢造他一句谣,信不信我揍扁你?”
“你揍啊,你试试,看看咱俩到底谁揍谁!”
掐架就是这样成功掐起来的。
关键时候,那人的女朋友还是站在自己男友这边呐喊助威的。
于是在深山里,巫海撸胳膊挽袖子,为了亲哥哥跟陌生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由于他平时吟诗作画弹琴居多,疏于体育锻炼,也没怎么操练过打架这门功课,所以虽然没被那人揍趴下,但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最后两败俱伤不欢而散。两人都走出二里地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在巫海心里,亲哥就是亲哥,别看平时再怎么打再怎么吵,但是如果听见有人说巫山半个不字,巫海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能耐大小。
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巫海也清楚地记得,小的时候哥俩都犯了错,父亲命他们扒了裤子拎皮带抽,当时巫山是如何护住自己说:“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大海的事,你打我一个人好了!”
当时巫海眼里的巫山,简直伟大的像个烈士,哦不,英雄!
巫海鼻青脸肿地回家,躲着所有人,跑到自己房间里拿冰敷。
接下来几天准备戴着帽子早出晚归,就告诉大家自己天天去山里写生好了。
有些感情不一定常常挂在嘴上,但却无比深厚,不容置疑!
国市。
孟君遥正在国家美术馆画展报名处填写报名表。
同在一个大厅填写报名表的,年纪全都比他甚至还有在父母陪同下来报名的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因为不收报名费,对画的质量和作者名气、年龄也没有明确要求,所以来报名的人很多。
看到竞争者是这样一个情况,孟君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染了风寒的他,咳嗽愈渐加重。
自己怎么混到跟小学生同台竞争的地步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为了参加这次画展,他专门创作了一幅作品,发挥出了自己多年来的最高水平,因为此番作品若能跻身国家美术馆的展厅,必然能为今后的发展铺平道路。
他提交的作品是一幅油画,名字叫做“卖花的小女孩”,笔法细腻浑厚,光影、色彩的运用有如神助,没有二三十年日以继夜的画功,是很难做到的。
曾经有一位识货但是没什么家底的买家,主动花1200买过他一幅要价1000的油画,那已经是孟君遥的画卖出的最高价了。
当时那买家赞叹不已地说:“孟老师,你这画堪比逸飞的作品了,能买到真是我的荣幸,我可捡着大便宜了!这画我得留着等升值,当传家宝!”
孟君遥笑笑不语。
这次,原本孟君遥是准备画一个挎着篮子卖红豆的小女孩,那女孩自然是当年的小白,福利院初见时的怯生生的、让人过目不忘、心生怜惜与疼爱的小白。
但是他有些担心,万一这幅画将来被小白看到,自己的心迹是否会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随手把篮子里的红豆改成了牡丹花。
于是,这幅画看起来就更加有历史上“鱼玄机卖残牡丹”的视觉效果了,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小白的容貌略作了一丁点儿修改,使得看起来神似她,却又不完全是她,不过在孟君遥的眼里,当然就是她,更何况,他心里那个模特就是她。
日以继夜的伏案创作,让孟君遥在快要收尾时染上了风寒,连课都停了,但是他没有休息,依然对这幅画倾注了全部情感和精力,就好像要向谁证明些什么,或者向谁表达些什么一样。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画顺利通过了初选。
也是在这一天,市今年第一次飘起了雪花。
高烧不退的孟君遥躺在床上气喘如牛,望着窗外飞舞的银粟,想起几年前有一次,跟小白打雪仗的情景。
那时小白开心地跑啊,跳啊,留下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眉梢,她的笑容那么清澈那么美,简直像个精灵公主,那对醉人的小梨涡,足够他回忆许多年。
这促使他后来专门创作了一幅叫做雪魂的油画,不过画中的女孩只有背影,原因同样是担心小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