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你看这两盏怎么样?”
徐澈提着两盏莲花灯回来了完全无视了宋潜与楼英二人,举着灯向萧虞献宝。
最终,四个人还是没有一起逛。
因为,宋潜一眼看见楼英看向徐澈时含情脉脉的眼神,眼皮一跳在没惊动两人的情况下,拉着楼英就走了。
开玩笑阿虞的人你也敢觊觎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待走的远了,楼英终于甩开了他不满道:“你拉我干嘛?”
“干嘛?”宋潜都快气笑了“你看徐太傅时那是什么眼神?是嫌你爹的官儿做得太轻松吗?”
“我……”楼英自知理亏,一时哑口无言。她心里又实在难受,神色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见她如此宋潜有些愧疚:“对不起,我方才说话太重了。”
“不”楼英勉强勾了勾唇角却比哭还难看,“我该谢谢你的。若是给太子殿下看见了,必然会给爹娘招祸的。”
“行了行了”宋潜见惯了她爽朗自信的模样见不得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方地说,“走吧,方才咱们只顾尴尬了,也没好好逛逛。今天晚上,你看上了什么,我都请客!”
楼英睨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宋潜道,“我这人从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楼英终于有了些笑模样:“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宋潜道:“谁让你客气了?咱们总是朋友吧,就当哄你开心了。”
楼英笑了:“对,咱们总是朋友。”
这一刻,两人都觉得:纵使没有爱情,能和他她过一辈子,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人的一生,总不能只为了爱情。
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试探地碰了碰对方的手指。然后,自然而然的,两人的手便牵在了一起,并肩而行,共赏火树银花,与街上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也没有什么两样。
宋潜貌似随口问道:“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楼英答道:“过了后天就二十了。”
宋潜有些意外:“后天是你的生辰?”
“对呀,正月十七。”
“那正好,后天我也不当值,你想去哪里完,带着我一起吧!”
“唔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可还没等她想出来,空中便突然有烟花炸开,楼英惊喜地跳了起来:“快看,快看,烟花诶!哇哦这个样式的烟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宋潜也抬头去看,恰好又一蓬烟花炸开,形如霓裳仙子踏云而去。而在仙子左下角,有一个不仔细看便会忽略过去的印记。
“原来是内造的东西。”宋潜笑道。
“内造的?”趁着又一蓬烟花炸开的瞬间,楼英仔细一看,果然是的。她有些疑惑,“咱们方才还看见太子殿下呢,这烟花应该不是她放的。那又是谁?能放内造的烟花玩儿?”
与此同时,徐澈也有同样的疑惑:“内造的烟花?谁放的?”
萧虞翻了个白眼,反问道:“还能是谁?”
徐澈忽然想到一身便服的萧澄,内心里也有了答案,不由笑道:“想不到,至尊还挺会讨人欢心!”心里却是更为宋霏叹息。
如今又多快活,日后回忆起来,便有多痛苦。
两人只顾着看烟花,却是没有注意到,一阵微风将两人的许愿灯吹得一摇三晃的,河水倾进了灯里,险些将蜡烛浇灭。
但索性,两盏灯虽摇摇晃晃的,最终却也没倒,慢慢地随着其它花灯流向了河道深处。
这场烟火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到了后半夜灯火阑珊时,才算散场。
萧虞仰头仰得脖子都快僵了,对徐澈道:“烟火也看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徐澈十分不舍,但天色的确是晚了,他只好与萧虞一一惜别,带着徐成回卫国公府去了。
这边萧虞也带人回宫,她回去的时候,萧澄还没有回,大约是还在和宋霏话别吧。
她收拾了一番,便睡下了。第二天找人一问,才知道,萧澄直到天亮时分才回返。
“殿下,还去给至尊请安吗?”阿青犹豫地问。
萧虞喝了一口清粥,没有回她,而是转头去问荀煦:“荀女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