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一看,萧虞就笑了,笑着招呼阿青:“来来来,你看看,你方才担心的事,如今都可以不必担心了。”
见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阿青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粗神经和大胆子,心想:怪不得世子在战场上能多次扭转局势呢,就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就敌得十万精兵了!
被她这种镇定感染,阿青也不再焦急了。她想着:世子如此行事,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自己方才那样质疑世子,却是大大的不该!
唔,错不了了,阿青姑娘还是那个世子吹。
阿青依言走上前去,伸头一看,待看清了纸上的内容,也不由喜笑颜开,转眸亮晶晶地看向萧虞,问道:“世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差不多吧,”萧虞道,“武帝既然留下了这个箱子,自然不会是让我们这些后人干看着着急,或者是放在库房里接灰的。”
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把那羊皮纸往怀里一揣,道:“走,随孤入宫面圣。”
“诶,世子,您还没沐浴更衣呢!”阿青追着y她喊道。
远远的,萧虞扔下了一句:“孤今日兴奋过度,忘了!”脚步却是半点儿没有停,竟是自己往马厩哪儿牵马去了。
阿青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也只得一边招呼人手,一边跟了上去。
萧澄正在批奏折,听人通传,说是燕王世子来了,不免觉得有些头痛。他实在是前一段被萧虞缠的有些怕了。
不过,想想此时大军都已经离京快半个月了,她便是想追也不可能追的上了,便又定了定心神,让人快快带她进来。
其实吧,只要不是闹着要随军,对于她的撒娇作痴甚至耍无赖,萧澄都还是挺受用的。
待人一进来,萧澄见她连常服都没换,就那么一身便服,头发也不像是重新梳理过的缘故,心头便是咯噔一声,心想:这时候再让她退回去,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看她这架势,显然是又闹出了什么祸端,不是来告状的,就是来让他帮忙收尾的。
萧虞行过礼之后,冲萧澄乖巧一笑,却见他的脸色有不易察觉的扭曲。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可还是被萧虞给发现了。她不明所以,却直觉与自己有关。
“怎么了至尊,臣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萧虞坚信,在至尊面前,不懂就问,绝对是一项优良的品质!
“咳,没什么。”被她直接问出来,萧澄觉得有点尴尬,含糊了过去之后,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日入宫,是有什么事吗?”
他内心吐槽:我总不能告诉你,你每次笑的这么乖,准没好事吧?
真没什么?
萧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想自己今天是真有事,便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纸,呈了上去。
“至尊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要不然,臣可不敢说。”她又露出了那种腼腆又乖巧的笑容。
萧澄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展开一看,认出那上面是太祖武帝的字迹,不由喜道:“你打开那个箱子了?朕就知道,若是有一个人能打开,那一定是你。”
萧虞尴尬地笑了笑,催促道:“至尊还是先看看吧。”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这一刀,您倒是痛快点儿呀!别磨磨唧唧的。
“既然是太祖皇帝的遗旨,朕自然是要看的。”萧澄说着,便凝神浏览羊皮纸上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诫后室子孙,若是没有过人的魄力和异于常人的思维,是万万不可能打开这个箱子的。能看见这张羊皮纸的,必然上具备了以上的两种品质,是他那一箱子手札真正的继承人!
萧澄沉思了半晌,才在萧虞的忐忑中叹息了一声,问道:“那个箱子里装的,真是太祖皇帝的手札?”
萧虞的心落了回来,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武帝的手札。”
萧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了笑意:“早先朕刚把这箱子给你们几个看的时候,你就猜测里面装的是武帝的手札。如今打开来看,果然是的。你还真是个有福之人,连祖宗也偏爱庇佑你。”
这话她即不好应承,也不好推脱,只得说:“祖宗庇佑他的每一个后人。”
萧澄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再次沉思了起来。萧虞刚刚蒙混过了一关,不敢打扰他,便老老实实地站在堂下,等他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萧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弄得一直关注他的萧虞也绷紧了神经。
萧澄突然问道:“朕有意过继你为嗣,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