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当心!”徐炽抡着剑就上了。
唔,这里得声明一下,徐炽他真是是个文官,虽然也佩剑,但他那剑术,也就是强身健体的作用更多,若是平日里遇上了小混混,他对付三五个不成问题,但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嘛……
萧虞无奈地叹了一声,挥刀引走险些砍上徐炽手臂的匕首,并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那个杀手。
是的,突破重重阻隔之后,那杀手才知道,燕王世子的功夫,比禁军好的不止一点儿。
徐炽有点儿脸红:“惭愧,惭愧!”
萧虞笑着安抚:“孤不过是比大人多杀了几个人而已。”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萧虞斩杀第三个跑到她面前的杀手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喝道:“变阵,弓箭手集结!”
禁军行动十分迅速,很快就改变了阵型,收缩兵力,以防守为主,无数箭雨如飞蝗一般,无情地收割这群杀手的性命。
眼见近战是讨不了好了,剩余的杀手也集结起来,同样以弓箭应敌。
萧虞附身拾起一枚流矢,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她在尾翎处摸到一枚特殊的印记,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这是京畿大营的制式弓箭。
呵,看来,这莞然庄的确是神通广大!
由于太过用力,并不锋利的尾翎已割破了她的手掌。
“世子?”徐炽担忧地喊了一声。
萧虞对他摇了摇头,冷声下令:“这些杀手,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诺!”
箭雨更密。
莞然庄虽能弄到弓箭,但数量毕竟不多。到最后,还是禁军大获全胜。几个禁军百户警惕地带人在杀手的尸体间游走了一圈儿,挨个补刀,绝对保证他们都死得透透的。
但是,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在混乱中“避过”了禁军的视线,潜出了莞然庄。
待确定他们已经出了庄子,正在想办法突破山脚下的封锁线的时候,萧虞勾唇一笑,素手一挥:“全部带走!”
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山之后,与萧樗交换了情报。萧樗命人抬来了几十具尸体,除了混乱中从山上逃下来的,还有一开始就在莞然庄和自己的性命之间选择了后者的杀手。
“呸!”一个被押解着的管事朝那些杀手的尸体啐了一口,恨声道,“背信弃义之徒,死有余辜!”
萧虞问:“可有漏网之鱼?”
“没有。”萧樗一边朝她眨了眨眼,一边肯定的说。
萧虞心领神会:“既然如此,回京。”
她还特意点了那几个宗室子弟:“把这几个给我单独羁押,待会儿就随孤到宗人府去。”
那几个在人群里拼命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宗室子弟们,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哪想到燕王世子还记着这茬呢!登时哀嚎不已。
萧虞却是铁石心肠,再也不会因他们的卖惨而心软了。
几人见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更改了,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任由禁军提着腰带甩上了马背,被驼下山了。
至于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被绳子穿成了两串,在禁军的驱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由于人太多了,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的牢房,都不可能全部装完。徐炽和姬阮一合计,干脆就把莞然庄那些大小的管事、仆从、打手、杀手全关到大理寺,而那些当时在莞然庄玩乐的客人们,则是被姬阮带回了刑部大牢。
而萧虞则是先把萧樗送回家,又看着他喝了一碗药之后,才按照前言,亲自压着几个宗室去了宗人府。
这个时候,宗人府里当值的官员早就下衙了,里面就只剩几个看门的小吏。
巧的是,其中有个小吏在献俘那日正好沐休,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时候见过燕王世子。此时见她来了,那小吏的瞌睡一下子就全跑了,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谄媚道:“这么晚了,世子怎么亲自来了?您有什么事,派个人过来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其余小吏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萧虞的身份不简单,连忙上前见礼。
萧虞颔首还礼,挥手让他们起身,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举到几个小吏面前:“孤奉至尊之命办差,拿住了这几个不肖子孙,先压在你们这儿。待到明日,左右宗正上衙了,孤会再次登门,亲向姑母与叔公说明情况。至于今晚,就劳烦几位了。”
“不劳烦,不劳烦。”几个小吏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嗯。”萧虞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笑容温和地对几个宗室道,“你们几个,不要耍花样,明白?”
“嗯,嗯!”几人被她这突然温柔的笑容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忙不迭地点头。
萧虞这才满意了,看着小吏将他们分别带入让宗室子弟反省的厢房之后,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