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不眼熟吗?她几乎天天都在瑞王世子的随从身上见到一样的针线,不眼熟才怪!
这个时候她再看那副肖像,就更觉得画中的蒙面之人眼熟了。
这身形莫名就与萧樗身边的一个亲随像了个九成九。那个亲随,似乎是唤做连生吧?
来自西域的奇毒荷包上熟悉的针线,还有这蒙面人的身形。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条线索。
瑞王世子樗。
萧虞叹息了一声:“徐大人有心了!”
他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第一时间便差人告诉她让来大理寺看这三样证物的。
很显然,无论此时究竟是不是萧樗派人所做,幕后之人的目的若是想分化他二人便已经达成了。
是的萧虞相信此事与萧樗无关。但她生性多疑,有了这次的事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她都会忍不住想一想:上次的事与他无关那这一次呢?
徐炽觑了觑她的脸色,小心地问道:“世子此事还要查下去吗?”
“不必了。”萧虞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有这三样东西都收好不要再让旁人看见了。”
至于徐镜他们都没有再提。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徐镜很快就会被送回来。
“算了,都散了吧!”
萧虞话音刚落,便有卫国公府的下人求见。徐炽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喜色地让人进来。
果然,下人喜气洋洋地来报:“世子,女公子回来了!”
“当真?”徐炽霍然而起,真的得到了消息,他反而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那人道,“小人怎么敢诓世子呢?”
“好好好,”徐炽激动地搓了搓手,正要走,却又想起来萧虞还在这里,连忙拱手道,“世子,下官就先告退了。”
“世子请便。”萧虞也体谅他,却又想起了还躲在王府中不敢回家的徐澈,不由软了语气,“待会儿阿澈也会回去,还请世子担待则个。”
徐炽身形一顿,尴尬地咳了一声:“咳,劳世子费心了。那个……家父的气已经消了。”
萧虞松了口气:“那就好。”
“告辞,告辞。”徐炽又拱了拱手,匆匆离去。
虽然莞然庄并未伤筋动骨,但徐镜已经回来了,徐澈的危机也解除了,再加上故友重逢,萧虞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她急匆匆地回了王府,想要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徐澈,好让他安心。
徐澈正在待客,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宋潜,招待萧虞的青梅竹马。
偏宋潜与萧虞从小一起长大,熟得很,进出萧虞的院子可是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客人的。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可想而知。
萧虞一进客厅,便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不由放慢了脚步,以眼神询问专门到门口堵她的萧璇:阿旋哥,怎么回事?
萧璇分别朝厅内二人怒了努嘴,回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其实,萧璇也很无奈呀!
宋潜和他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一听说宋潜来了王府,他交代了一下,便兴冲冲地前来接他。
可是,他还没进鹰扬殿,便接到了小厮的通报,说是徐澈听说世子的发小来了,已经让人迎到前厅去了。
萧璇听闻,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要遭。
结果,就真的遭了。
他没敢惊动客厅里的人,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觑了几眼,听了几耳朵,就明智地决定不趟这浑水,一切都等萧虞回来了,让她自己解决。
听听,听听,两人都在说些什么呀!
“宋将军远道而来,世子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这是徐澈,整个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宋潜挑了挑眉,心里头可是腻歪坏了。他心想:我和阿虞一块儿套人麻袋的时候,谁知道京城还有个徐二公子?这会儿你倒是在我面前充起大瓣蒜了!
他呵呵一笑,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徐太傅哪里的话?我和阿虞谁跟谁呀,还计较什么迎不迎的?不过……”
宋潜顿了一顿,继而便是满脸的疑惑:“这都这么晚了,徐太傅不回卫国公府,留在燕王府干嘛?”
徐澈凤眸一眯,心道:阿虞?叫得这么亲热,果然青梅竹马什么的,就是不得不防!
这几句话可是堵得他心里难受极了。
但徐太傅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
笑话!若没过人的毅力,他又岂会在诗书一道上有那么高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