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哥似是不满意,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少年道:“最近家主每日里早出晚归,到礼部排演礼仪,家里着实没什么大事发生。”
“也罢。”大哥叹了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出师不利而感慨,却又很快收拾好了心绪,掏出两个荷包,笑着对两个少年道,“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请两位小友喝酒。”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欢喜地上前接过了荷包。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大哥和二娘一人一个,猛然捂住了两个少年的嘴。然后,就抽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丝巾,缠绕在少年的脖子上。
丝巾里面包裹了一块儿石头,而那石头又正好压在了少年的咽喉上。
他们两个的力气很大,少年们挣扎了片刻,便完全没了气息。
大哥与二娘皆胀红了脸,心噗通噗通地跳,手却稳得很。
他们解下了丝巾揣进怀里,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用力捅进了少年的心口,左手顺势一松,便做出了两个少年是被匕首捅倒在地的情景。
因着两人是刚死,匕首捅出的伤口上还有血迹溢出。而两个少年的脖子上,却丝毫没有勒痕,仿佛他们真就是被匕首捅死的。
刚刚收拾完毕,两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听到了极有节奏的掌声。
“啪、啪、啪、啪……”
二娘惊恐地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身着青衣,用面巾遮掩了容貌的人拐进了胡同里。那人一边走,还一边鼓掌,口中赞道:“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看来,两位的经验很是丰富啊!”
大哥瞳孔一缩,镇定地说:“事情在下已经办妥了,这便告辞了,后会无期。”
“诶,两位别急。”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极为诚恳地说,“两位帮我办了事,我总不能让两位白辛苦。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全当给两位做路费了。”
大哥想到方才自己是如何引诱那两个少年上钩的,登时便发出了一声冷笑,拒绝道:“阁下已经给过钱了,无功不受禄,这份恩赏,阁下还是收回去吧!”
那人笑道:“两位不要误会。这样吧,我就放在这里,两位自己来拿就是了。”
他说着,便将银票放在了地上,退到了十步开外。
“大哥,你看……”二娘盯着银票,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
大哥犹豫了片刻,亦是抵不过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对着二娘点了点头。
二娘面露喜色,一边防备着那人突然发难,一边小心翼翼地上前,将那叠银票拿到了手中。
那人一动不动,直到二娘拿着银票退回了大哥身边,才笑道:“在下说了,是给二位的路费,又岂会食言自肥?”
大哥也痛快,立时拱手致歉:“却是在下小人之心了。”
那人不以为意地说:“出来混的,总是谨慎些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大哥接过银票,再次拱手:“如此,我等便告辞了。”
那人只是笑,不曾阻拦,不言不语。
大哥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一把拽住二娘,急切道:“咱们快走!”
可是,已经晚了。
麻木的感觉是从手掌开始的,几乎是一瞬间便蔓延到了全身。两人正在抬腿,却一下子就扑倒在地,惊恐地瞪大了眼,却也只能绝望地等死。
是的,等死。
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两人面前,静静地欣赏两人死前无谓的挣扎,直到黑色的血液自他们口中溢出,直到他们死不瞑目。
“果然是财帛动人心。”那人的语气无奈极了,一边摇头,一边俯身从大哥怀中取出那叠银票。
如果大哥再仔细一点儿,就会发现,这个人的手上的戴着手套的,而且手套的材质还极为特殊。
将银票收好之后,那人便快速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便有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役前后脚到了案发现场。
两个班头对视一眼,都决定留下几个人手保护现场,并尽快上报。
上面的人来的很及时,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徐炽。
徐炽家学渊源,他一来,两个仵作便自动自发地退倒了一旁,将验尸事让给了他。
徐炽自然不会推辞,先是看了看两人死不瞑目的瞳孔,又依次检查了全身上下,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燕王世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