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前~~~
城北的土地庙内。
两个乞丐躺在了血泊之中,吃不饱没了呼吸应是死透了,倒是丐头,虽说双眼离散,但口中不停吐出的鲜血,却是证明他此刻还活着。
“把他们扔到北山乱葬岗,喂狼!”
一旁站立的男子,将手中擦拭完血迹的手帕,丢到了丐头脸上,身后两位亲信也不废话,应声便行动了起来,看来他们杀人灭口也不是一朝了。
“走回府,如今后患已除,若那周姓小子敢提此事,我定教他死无全尸。”
………………
孙家大宅东暖阁。
老管家低声说道:“老爷,我那侄子来了。”
“哈~,赵管事,你可认识这小子。”
到好像是诗会贪饮的原故,如今的孙伯硕,似是有了困意,就只能强打精神的问道。
“回老爷,此人不过一乞丐,当日活不下去了,小子看他老实,才买了他入府,给了他一口饭吃。”
赵管事,好像不了解内情般,只是将当日原委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周辅臣倒是想将赵管事与丐头,串通坑害自己的事情讲来,但见赵管事心有成竹,自觉不妙,便只回道:“后生我却有隐瞒,但对令爱也确有真情,愿世伯成全。”
赵管事本想,这周小子定会重提当时之事,自己也好趁机下手,反告他一个污蔑之罪。但如今心思落空,就只得又火上浇油的说道:“有心隐瞒身份,甚至于不惜蒙蔽老爷,混入诗会,你这奴役是何居心!”
“世伯,我要见小姐一面……”
见面三分情,如今的处境周辅臣也自知不妙,就只能想着见一面元香,依靠她说情了。
“其一你不该叫我伯父,其二你身份卑贱,竟不安于现状,忘想蒙蔽本老爷,做我孙氏赘婿,你不配!!!”
孙伯硕两眼微闭,手中核桃吱吱作响,又恢复到了人模狗样,悠声说道:“别打死了,明日沉塘吧。”
让家丁把周辅臣拖下后,老管家和赵管事两人,便就自行退下了。
丫鬟雪梅抚着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大事不好了,周公子身份泄露,被老爷打了……”
正在用淘米水除去脸上胭脂,准备入睡的元香,听得此事,也不由得慌了神。
深吸一口气后,元香这才问道:“什么,此事可靠吗,周公子他怎么样了,现在又在何处?”
“我听伺候老爷起居的小翠姐姐说的,定不会有错,周公子伤的很重,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雪梅越说越伤心,一时竟抹起来眼泪。
“我……雪梅别急,周公子他现在在哪?”
元香连忙用手帕,擦拭雪梅泪水,但她脸上躺下的冷汗,也能看出其心中的焦急。
两人在闺房内一番折腾,拿了金疮药和一些补气血的药丸后,便悄悄往东边关押周辅臣的柴房而去。
………………
似船一般豪华的大床,孙伯硕刚上床,两个丫鬟,便将她家老爷的脚捂入了各自肚子上。
躺在床东头的孙伯硕问道:“消息透给小姐了吗?”
其中一个丫鬟轻柔着孙伯硕的脚心,小心的回道:“老爷,奴婢已经说给小姐贴身的雪梅听了。”
柴房内。
周辅臣龟缩在墙角,皮开肉绽的身体也不时颤抖,但他没有屈服,甚至更加坚定了心中原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