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刘宗喜被当猪养,吃烂菜搜饭,住在终日潮湿不见天日的囚牢中,他为了活命也就忍了。但其被折磨至此以近癫狂,如今大放厥词也是人之常情了。
“我皇叔祖福王朱常洵被尔等贼人以‘福禄宴’的名义活活煮死。”
“如今我便办个‘喜寿宴’,来人准备百人大锅,将刘宗喜退毛洗净,与野鹿山彘同烹,一来报仇雪恨,二来众将士同食全当劳军。”
“哈哈,谢谢殿下赏赐!”
王兴国和王大彪两人跟朱慈炯多时,怎么不明白他们主子的心思,当下一左一右将刘宗喜举起,眼看便到扔了活剥了。
“饶命啊,小人错了,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呀!”
牛皮卷帘已被敞开,刘宗喜小命即将不保,再看其那还有刚才的气概,尿也不自觉的趟了下来,若不是王大彪两人眼急手快,将其摔到地上,那污秽非得玷污自身不可。
“唉,殿下饶他一命吧,那刘敏政你其视为上宾,日日酒肉伺候,同样姓刘官职也相仿,何必如此苛刻刘都尉呢。”
“对呀殿下,您为何如此待小人,小人自投降后,就一直顺从,可没什么不轨之事呀。”
见有人替他求情,刘宗喜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磕头请罪。
“刘敏政将军,助我大破刘宗敏,而这斯至今寸功未立也就罢了,每天还如猪一般耗我粮米,不杀留着做甚!”
“殿下,杀降,若贼兵知道恐从此皆是血战,不如给他个差事,贼兵有了后路,也不会血拼不是。”
“对呀,对呀,这位先生所言有理,殿下您就把小人当成茅厕内的屁给放了吧,小人从此一定把您当爹一样孝敬。”
朱慈炯与王命岳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文人的算计怎能是刘宗喜一个粗汉子能懂的。他只是把阿谀逢迎的话说到了极点,甚至想认小自己二三十岁的朱慈炯为爹,老刘家的脸简直被这货丢尽了。
“王秀才所言有理,但令行禁止,我总不能反悔吧。”
“这,先生您快救救小人吧,事后小人也把您当爹一样,好生贡养。”
王命岳这个古代文人,可没有朱慈炯那么厚的脸,在听到这个大腹便便长其十多岁的油腻老男人,想认他做父时,一口老血差点气出来。
“咳咳,做你父就不必了。”
将朝自己边磕头,边往自己着蠕动的刘宗喜让开,王命岳这才沉了沉身子,继续说道。
“殿下为全军统帅,威信自不可损,我明军有‘斩首记功’的传统,而《周记》有记载以左耳作为报功领赏的依据,我看不如用他左耳抵命,也算善了了此事。”
“噢,刘宗喜刘大都尉你怎么看呀?”
朱慈炯说完也不在言语,只是上下打量着刘宗喜,那眼神好似下一秒便要吃了他一般,看的刘大都尉浑身冷颤。
“好好,我答应了!”
“你自己割吧。”
紧接着一把匕首扔到了刘宗喜脚下,只是他心一横牙一咬,耳朵便伴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小爷,这刘宗喜晕死过去了!”
“嗯,娄伴伴,将其带下好好医治,万不能死了。”
见刘宗喜无恙,朱慈炯这才放心,毕竟这斯是接下来,计划中的重要一环,现在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