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洋人认为nr义士等于暴徒。”
“这事立言怕是又要和乔商量了吧?那是个智多星,又有人脉,这种事少不了她出头。那把我放在路边就好,别耽误了
立言的正事。”
“这话从何说起?自然要把珞伊送到医院的,这事不是着急的事,再说也不能事事指望乔雪,我是个男人,也得自己想办法。”
唐珞伊看看宁立言,“若是立言信得过我,不如我们到诊所里一起想想,正好也和大嫂聊聊。那是个跑江湖的女人,也是有办法
的。”
宋丽珠的身体此时已经基本痊愈,但是宁立德还没回来,她也没急着回宁府免得惹婆婆生气。在医院里每天练练功夫吊吊嗓子
,再有就是帮唐珞伊照顾其他病人。她在身体康复之后,主动要求学习护理知识。唐珞伊也理解她的想法,人总要找点事做,
不然会憋出病来,宋丽珠尤其如此。
等见到宁立言,宋丽珠更是高兴,拉着两人到床边,先是问了宁立言的身体恢复如何,接着便夸奖起唐珞伊。她和杨敏、唐珞
伊的交情都不错,对于乔雪绝口不提。
这种跑惯码头老于世故的女人可以避开谁,显然是对谁没有好看法,宁立言便也就不提乔雪的事。都是在街面上混事的人,这
点默契总是有的。几句交谈之后,宋丽珠主动把话题引到了日租界的b案。
“日本人的歹毒,我是亲自领教过的。他们对我这个孕妇下杀手,又怎么会在意其他孕妇性命?这必然是日本人的栽赃嫁祸手段
,用两条人命来泼脏水。高丽人、中国人,在日本人的眼里也未必算是人命,这事他们做的出来。其实我们跑码头的时候,也
遇到过类似的事。到地方开戏,若是没打点好报馆,必然有一帮知名的主笔出来,把你骂个一无是处。老百姓不懂里面的门道
,看到有人骂你,就当作是真的,不肯来买你的票,这戏就不好唱了。”
唐珞伊问道:“那你们就这么忍着?”
“那当然不行。忍着就要挨饿了。只能请个大有面子的人来说合,摆酒请客送红包,央告几位主笔再写一篇文章,把我们夸一夸
。那帮人是只要票子不要面子的,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写,不惜自己和自己作对。这样折腾一回,倒是让戏班子名气更大了。”
“那要是这招不灵呢?”唐珞伊继续问着。
“那就得找其他人帮忙了。我们遇到过这种事,一个主笔骂我们,另一个主笔就来夸我们。明明还没送钱摆酒,这人就给我们出
头。后来才知道,是两个主笔不和,借这件事斗法。这个人说东,另一个人就说西。至于谁有理,这事没人说得明白,反正大
家各说各话,谁都不服谁。其实老百姓也分不清谁有理,就是看个热闹,要是一边倒呢,他们就认为你没理。要是两头骂起来
,他们就跟着看热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唐珞伊道:“大嫂这个办法,其实就是把水搅浑,来个乱中取胜。”
“我不懂这么多道理,就是乱说几句,胜负可说不上来。”宋丽珠微笑道:“论韬略我可不敢和老三比,他才是拿大主意的。我也
就是闲着没事,凑个热闹。这是大事,我不敢随便干涉。不过按我们江湖人的经验,事情怕凉不怕热,若是这两三天没个应对
,日本人的话先入为主,再想拧过来可就不容易了。”
宁立言点头:“我明白大嫂的意思。只是得让日本人先闹腾一下,英国人才会重视,有他们出面,咱们就能躲在后头打闷棍。反
正只要有我在这,就不能让小日本痛快。”
宋丽珠点头道:“老三是个英雄,嫂子心里有数。不过这事不能明着说不是nr团体干的,那样等于和日本人顶牛,你的一番苦
心就白费了。再说老百姓也不会相信。”
乔雪既然不在,唐珞伊便主动承担起参谋的责任:“那不如剑走偏锋。何金发的姨太太怀着身孕,为何要去小泽家里?小泽不可
能承认是自己把她叫去的,那样就没法取信于人。我们就利用这点,跟他好好闹一闹!”
“你的意思是?”
“别忘了我家世代御医,编个脉案出来轻而易举。我就说何金发乃是阳薄之人,生不出孩子。这份脉案只要流出去,租界的报纸
立刻就能闹个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