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康是心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盛俊男是不可能把邵东卖了的,只好瞎说道;“嗯,聊了下邵家的事。”
梁少康会错意,说道;“邵东是挺不容易的,许家豪的父母还是没接受她,已经严正声明不让许家豪把她带回许家过年,现在邵思明在老家,谢舒媛在牢里,邵东确实孤苦无依,估计今年得自己过了。”
盛俊男没接话,两眼平视着前方,脑子里全是邵东的话,梁少康在和萧雨墨偷偷见面。
梁少康伸手揉了揉盛俊男的头顶,开玩笑道;“邵东人不错,其实认了这个姐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也算得上是你的亲人,在海城也相互有个照应。”
盛俊男心中冷笑,邵东人好?要是梁少康知道邵东刚才打了他小报告,不知道还会不会夸她人好,盛俊男越想越觉得好笑,心酸的勾起了嘴角。
回到家程璐瑶还没睡,盛俊男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便上楼了,梁少康在楼下陪母亲聊了几句也跟了上去。
上去的时候盛俊男在浴室洗澡,梁少康把卧室里的空调打开,拿着浴袍进了浴室,笑嘻嘻的把盛俊男搂进了怀里,“一起洗!”
这夜盛俊男格外缠人,梁少康一边欣喜一边忐忑,总觉得哪里不对,最后时刻梁少康突然停下来问道;“现在想要孩子吗?”
“不要!”
“渣女!”
最后盛俊男累瘫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眼角突然有了泪痕,在伤心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许就是当初说好的坦诚,结果彼此都没有坦诚。
接下来日子照旧,盛俊男没有再纠结,她选择了相信梁少康,一个字都没问。
年二十九,飞鱼宣布放假,所有人都收到了奖金,包括盛俊男,看见手机提示到账八十多万,盛俊男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问梁少康怎么回事。
梁少康说;“跟着我有肉吃。”
盛俊男惊讶道;“这也太多了吧,我都没上两个月班。”
梁少康笑道;“老板娘的待遇能一样吗,再说了,奖金的多少和上班时间的长短没有多大关联,跟创造的价值有关,你白天勤勤恳恳,晚上兢兢业业,这是你应得的。”
盛俊男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是给我发少了。”
“哈哈哈,我赚的钱都是你的,我不是把我的副卡早给你了嘛,你自己不花怪我了。”
“行!”盛俊男威胁道;“你等着我去买个城堡。”
“在瑞士买个城堡花不了多少钱,那上面的钱应该够,不够找老公,我给你凑钱买。”
“一张口就是老绿茶。”
“不是凡尔赛吗?”
盛俊男懒得和他瞎扯,嘱咐了两句让他早点儿回家,然后挂了电话下去帮程璐瑶贴对联。
梁少康晚上下班回来,家里已经被三个女人布置的差不多了,屋外挂着红灯笼,门上贴着红对联,今年连窗户上都贴上了窗花,家里家外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特别温暖。
梁家老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梁启正死后,老太太一直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前段时间一直住在疗养院,快过年了才被梁少安接回了老宅。
梁老爷子最近对梁少安越发失望,海城的生意被人抢了一大半,再加上梁少安在公司里独断独行,股东们早就怨声载道,时不时就闹到老爷子这里,弄得老爷子是焦头烂额,可现在梁少安又是梁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再失望也别无选择,公司迟早要交到他手里。
晚饭时萧雨墨不在,老爷子更不高兴了;“雨墨人呢?大过年的还有什么事这样忙,连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梁少安心里也不爽,生气道;“我和她终究没有订婚,她也算不上我梁家人,爱来不来。”
老爷子怒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数吗?萧雨墨必须是我们梁家的人,否则萧家的产业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梁少安冷笑道;“这十多年都是我梁氏在帮忙打理,她想脱离梁氏我就让她破产。”
“别说的那么信心十足,我虽然没去公司,但我也没有老糊涂,公司最近损失了多少你心里有数,也休想瞒我。”
“爷爷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梁少安说完冷笑了两声,讥讽道;“可惜我再差也是梁家唯一的子孙了,难道你还能指望梁少康?”
“你……”梁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梁少安会当面顶撞他,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梁少安翘着二郎腿,从容不迫道;“公司里有那么多爷爷的心腹,您应该也很清楚亏损的原因吧,梁少康联合蒋家,王家,以及程家,公开对付梁氏,只要是天宇的生意都抢,您大权不放,我调动不了多余的资金,拿什么与他抗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道理爷爷应该懂吧。”
“你想让我放权?”
“随便!”梁少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您要是想把梁氏带到土里去……也行!”
梁老爷子气得面色铁青,一向乖巧懂事的孙子,竟然在大过年诅咒他去死,他简直不敢相信。
还没来得及发火,梁少安已经起身离开了。
梁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把拐杖扔了出去,怒骂道;“不孝子,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