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看住小侯爷,你那眼睛是瞎了吗?”
唐镜盛怒之下也只是踹了这一脚,她极力忍受着自己滔天的怒火。
那个手下连忙跪下,他道:“是属下办事不力。”
“长姐,算了,找逐月要紧。”唐禹低声劝道。
唐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压着怒气,咬着牙说道:“这织挽城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没有出城的痕迹,这人还会在哪里!”
“欻欻!”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唐禹眸光一闪,他闪身到唐镜面前,提剑一挡,竟有两根银针掉落在地。
“保护大人,保护侯爷!”南平军和提刑司的人把唐镜和唐禹围起来。
唐镜立刻捡起那银针,银针上挂着一条丝线,那是她给唐逐月缝制腰带所用的丝线,是月仪府养的蚕。
普天之下,独一无二,至今只有唐逐月的腰带上有。
她还细细看了看银针,那上面居然刻有花瓣。
唐禹见唐镜神色有异便问:“长姐,有逐月的消息吗?”
唐镜把银针给他,她语气阴冷道:“是花官阁。”
唐禹眉头一皱。
花官阁?
唐镜解释道:“如今肆掠在东照的一个杀手情报组织,我最近在查一个官员被杀案子。”
她压低声音说:“牵扯了皇室,这花官阁怕是接了幕后主使的命令绑架逐月来威胁我放弃追查。”
唐禹下意识便问:“太子?”
“不清楚,可能是太子,有可能不止是太子。”
唐镜也无法确认,这件事情牵扯太多。
“那他们不现身,究竟是要我们怎么做?”唐禹扫了扫周围,他用内力去探查。
这周围还有人。
“咻。”
一只银镖飞来,但并非是向银针那样为了震慑,而更像是送信一样。
唐禹伸手就夹住了那银镖,与此同时,那股气息也不见了。
唐禹摩挲着那银镖,上面有字,他看了一眼便道:“毁。”
唐镜盯着那银镖,眼中满是冷漠,她道:“明日一早我就要把这些天的线索悉数上交,根据这些线索迟早查出什么。”
他们今日绑架唐逐月就是为了让唐镜在明日做决定。
“若是我明日一旦上交,陛下定会震怒,有些人就会倒大霉,所以他们要我毁了这些线索。若是不肯,等消息传出,逐月就凶多吉少。”
唐镜牙齿都咬紧了,她自从做了女官,掌握了提刑司以来,作为东照最高级别的刑狱官她从未犯错。
从未!
但这一次,她要破例了。
唐禹担心道:“这件事情要是陛下知道了……”
“大不了就是降职,陛下要你给他打仗,要我制衡其他家族,要逐月活着继承侯位,他不会愿意看见我们俩任何一个继承侯位的。”
只有唐逐月坐上这个位子,他才能制衡掌政的唐镜和掌兵的唐禹。
“长姐……”唐禹想救唐逐月,但也不想让唐镜做出这般牺牲。
但唐镜已然打定主意,她道:“先救逐月,你继续搜查,这些线索毁了就会毁了,只要这些人还活着,我迟早弄死他们。”
唐镜拿过银针和银镖便骑马往月仪府赶去,她猜测,自己府上正有人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