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奥地利,西班牙王国的情况与问题要好很多。
首先西班牙主体民族为卡斯蒂利亚人,约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民族激进主义独立问题较轻,更容易解决,而不是像奥地利在后面的几百年里被民族主义折腾的半身不遂。
其次西班牙王国最近几十年虽然不断衰落,但是有句老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班牙王国底蕴犹在。
西班牙王国所拥有的殖民地在此时是世界之最,可以说拥有半个美洲(夸张了,但是三分之一还是有的),毕竟身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第一个日不落帝国)!
经过这场战争后西班牙境内民众死伤惨重,但是贵族也何尝不是元气大伤。相对而言其实更容易统治和管理。
作为伊比利亚半岛仅有的两个国家西班牙和葡萄牙,西班牙地理位置有诸多好处。
首先只与强国法兰西接壤,国防压力较轻,半岛邻居葡萄牙体量小、人口少现在还是英国人的忠诚小弟和狗腿,不足为虑。
至于直布罗陀海峡对面的北非诸国,更加不值一提,在什么烂番薯臭鸟蛋也能威胁西班牙???
在他们头上拉*,还要向他们要纸。这种形容真的一点都不夸张。若不是法兰西和奥斯曼是他们的宗主国,给他们提供保护,早就被西班牙一口吞下了。
因此利奥波德决定向自己的父亲提出他的请求。
五月的霍夫堡皇宫并不炎热。利奥波德刚起身门边的侍女就从里向外推开门。利奥波德的房间有一百多平米,房间里的侍女是一个来自佩斯的三十多女人。
至于为什么不用年轻人,这里面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如今年仅三十岁的皇帝已经数次倒在皇宫里,哈堡家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约瑟夫一世的身体状况。
约瑟夫一世有名的风流成性,荤素不忌,拥有几十位情人,不知道被哪位传了那种病,再加上掏空的身体和及时行乐的态度,约瑟夫一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约瑟夫一世虽然最后死于天花,但是就算没有得天花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也是利奥波德早做打算的原因。
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逐渐变得刺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小花园,花园里几位园丁正在照顾花草树口称口木,看到利奥波德后立刻口称大公,低头脱帽鞠躬
以示尊敬。
利奥波德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然后通过石子路径直走出花园进去了另一座橙黄色的宫殿。
过了五分钟,利奥波德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门,门外有四名守卫正在一丝不苟的执行他们的责任。利奥波德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过了几秒后门内穿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侍卫们缓缓推开门,利奥波德拉了拉衣领,闲庭信步。
房间的穹顶是一副庞大的壁画,壁画上是查理五世身骑白马,体着盔甲,腰系红袍的出征图。
这位先祖是奥地利和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共同的伟大先祖,看上去像是在紧紧盯着后裔的所作所为!
华丽的书桌后是戴着白色法官假发的约瑟夫一世陛下,明明才三十岁但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惫不堪。利奥波德知道假发下隐藏的是满头的华发。
约瑟夫一世合上桌子上的文件,挤出来微笑看着利奥波德,身后的侍者立马从旁边抬出一个垫高的椅子放在利奥波德身前。
“小利奥波德,你有什么事吗?”约瑟夫一世,温柔道。
“父亲,我想要西班牙王位。”利奥波德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欧洲以家族为重)
约瑟夫一世听完这些话后眼神一变,敲了敲桌子,然后后仰靠在座椅上。他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像是等着利奥波德的解释。
与此同时门边的侍者悄悄离开了。
父子两人沉默了半分钟,直到约瑟夫一世叹了口气。“为什么?”
利奥波德和自己父亲对视,看上去镇静无比,实际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面对帝国皇帝的凝视,即便是他的独子也不免心生惶恐。更何况是这位让奥地利中兴的雄主。
三年后约瑟夫一世死前让弟弟查理大公在继承人问题上,让自己的两个女儿拥有优先继承权,但查理当上皇帝后却不再理会这件事,甚至直接让自己的女儿特蕾莎成为皇帝。可见查理大公这个人不可信,利奥波德必须在父亲去世前拥有西班牙王位。(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挑拨查理和约瑟夫一世的关系)
利奥波德稳了稳心神,说:“作为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和您的儿子。”约瑟夫一世心里虽然仍然存在狐疑但此时已经被欣慰包裹。
约瑟夫一世说:“利奥波德,那是我给你叔叔查理的王位”
“父亲,我愿意用奥地利大公换取西班牙国王。”
约瑟夫一世听懂了利奥波德的言下之意,用神罗皇位换西班牙王位。
约瑟夫一世瞬间猜到了原因。
三十年战争结束不过几十年,这场战争使哈堡在神罗的权威已经大不如前。自己早慧的儿子自然也知道这些。
东面彼得一世的俄罗斯,东南面奥斯曼的艾哈迈德三世都是强敌。这两国任何一个奥地利都难以抗衡,需要借助神罗的力量。神罗诸侯和皇帝之间的貌合神离则进一步恶化了这种情况。内部的匈牙利日常叛乱和波西米亚掷出窗外就更不用说了。
奥地利就像钢丝上的病人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约瑟夫一世都觉得头疼无比。身体自己清楚,估计没两年可活了,死后儿子利奥波德怎么解决这些破事啊!
西班牙王国现在确实是好的选择,等打赢了王位战争后处死一部分波旁派,破事也没多少,到时候利奥波德就能坐稳王位了。
“我答应了!”
利奥波德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应声后离开。约瑟夫一世明白他的惊讶,自己命不久矣,利奥波德却还小,约瑟夫一世此时只是一个爱自己儿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