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宁总在里面。”

“我只迟到了五分钟。”

“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了，挺好的啊。”

“赶紧进去。”

宁司宇看着父女两个在外面嘀咕着什么，对于应亦晴的到来，他是不满的，但没有显露在脸上，他也不知道应方为什么带他女儿过来，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应亦晴走了进来，十厘米的高跟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身上五颜六色的，与这严肃的场合极不相称。

以往这种有女人在的场合他也遇到过，无非是合作方用来讨另一方欢心的色相筹码，难道应方使的也是这一招，不过这自动送上门的东西不免让人觉得廉价。

“你好，宁总。”应亦晴打了个招呼，随即在一旁坐下。

“宁总，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儿她以后也是要接管企业的，所以我提前让她来熟悉一下业务。”

“没事。”宁司宇看了一眼应亦晴后，转头让张邵去拿一个可以遮挡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张邵拿了一条小毯子过来，递给应亦晴。

应亦晴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裙子有些短，接过毯子盖在大腿上，这样一来，她对宁司宇的好感徒增。

谈判正式开始，应方说了自己的意图，他是希望在秦家企业之外开拓一个新的公司来专门帮宁氏集团发展新的业务，包括国际贸易。

按照之前的企划书，宁司宇本想收购秦家企业，但碍于亲事企业的复杂的家庭关系，会为之后的收购埋下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改变了之前的计划，以项目合作为由，让秦氏企业成为自己的外包公司，为自己打工，顺便帮助自己拓展在当地的势力。

宁司宇看得出来，应方的意图在于借合作之机，将秦氏企业的业务资金转移到新公司，应方根本没有合作意向，只是想成立一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公司，看来秦氏企业的真正掌权人并不是应方。

应方也不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看得出宁司宇的最终目的是想利用秦氏扩展业务，扎稳在当地的根基，然后逐渐侵蚀他的公司。

截然不同的目的让合作一下子陷入僵局，应方完全没有想到宁司宇的胃口这么大，居然想要并购自己的企业。

最后，合作并没有成功，临走前，两人都希望对方想清楚，并表达了期望下一次合作的愿景。

应亦晴看着宁司宇盯着企划书的样子，一脸心花怒放，要是他能够成为自己的男朋友，无论在哪个圈子，都是一件极其有面子的事情，梁程这个书呆子和宁司宇相比，真是差远了。

终于，她忍不住，拨弄着旁边父亲的衣袖，“父亲，怎么样，是不是可以签字了？”

应方耸了耸肩膀，给了应亦晴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讲话。

可是应亦晴在恋爱脑的作用下，哪还顾得上这个，她盯着企划书上某一处，道：“爸，你看，每年将近有几千万的分红，比我们之前的利润多多了。”

应亦晴根本不知道这企划书是个卖身契，她不懂，但是应方混迹商场多年，哪会看不懂，没有鱼饵，鱼怎么会上钩呢。

最后应方还是婉言道：“宁总，我还是要回去想一想，这个也不只关系我，还关系到股东们的利益，我得对他们负责。”

宁司宇一笑，“应总对股东们负责这是应该的。”

买卖不成情意在，应亦晴的心思完全不在合作上面，临走前，她递给了宁司宇一张自己的名片，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宁司宇前往用餐，张邵跟在后面，“老板，你怎么突然改变合作意向了？”

宁司宇扫了一眼张邵，似乎在说“关你屁事！”

张邵乖乖地不再询问。

“吃过早饭了没，没吃的话就坐下吃一点吧！”宁司宇的心情突然好想变得很好，张邵早上也是匆匆吃了几口，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起来，便坐下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张邵突然笑出了声。

宁司宇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究竟又在笑什么？

“找女朋友了？”

张邵突然被噎了一下，道：“老板，你懂我的，我都是万花丛中过，只是‘欣赏下’，从不摘花。”

“那你偷笑什么？”

张邵望见宁司宇的眼神，解释道：“老板，你刚才是没发现，应方女儿的神情，整个谈判过程，她的眼睛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我看应方根本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物色女婿的。”

说完，张邵笑得不能自已。

宁司宇拉长脸，脸色黑了下来，但是张邵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尽管平常怕宁司宇怕惯了，但是一说到兴头上，对宁司宇的害怕就完全抛诸脑后了，没有给他点眼色，停住他那突然起来的二货行为，他是停不下来的。

“不过，按应亦晴那条件也还不错，家境虽比不上宁氏集团，但也殷实，又是明星，长得首先过关，也能带来一定的资源，说是门当户对的话，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想什么时候改行？”

“啊？”张邵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宁司宇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我也好早些物色新的助理。”

“老板，我开玩笑的。”张邵捂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