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藜示意外面有人来了,两人噤声。
“咚咚咚——”
“进来。”
仆妇开门,跪倒在地,充满喜气:“娘娘,大王说婚礼提前两天,请您准备好。”
“喊谁娘娘呢!”箐藜大声呵斥,再提前,那还得了?
妇人吓了一大跳:“这……”
江琉安抚她:“她的意思是未礼成,还喊不得。”
妇人这才恢复刚才的喜悦,悄悄看了江琉一眼:果然是天仙一样的人儿,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大王。
……
江琉闭目,在心下盘算,告诉箐藜:“看来我们只能在成亲的那天与二皇子里应外合了。”
箐藜:“若是那莽夫碰了您一根汗毛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临近傍晚,魏宫传来不好的消息。
魏君昏迷,崔天祺被指控弑君。
崔天祺惟魏君马首是瞻,不畏百官,铁血阴冷,得罪了不少权贵,一朝被谏,文武官员似墙倒众人推。
魏君是他所以权力的来源,他断不会弑君。然而魏君现在不清醒,他成了罪人,上下讨伐之声愈演愈烈。
江琉的手指轻抚传信的纸:“是祁国。”
秦国对魏发难,祁国又横插一脚,魏国现在是腹背受敌。前些日子三大国、众小国的会盟,大家都对魏国唯唯诺诺,恭敬不已,政场如戏,皮下藏的都是狼子野心。
蓝紫色穗带行云栖凰图的身影一闪而逝……那日惊鸿一瞥,江琉暗想:谋君、离间、削魏的计谋是原隰想出来的么?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看来覃州之行比她预想的还要艰难——万一有重大变故,永康无人做主,若有小人加害,她们在这里就孤立无援。京中还有一个想让姬书茂身死覃州的姬书元。
那又如何,她反而被激起了斗志——她何曾惧过?
魏宫的灯火彻夜不息,汤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寝宫的太监许多天都不曾合眼了。
御医们束手无策,只等屋里鬼医派的消息了。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子立先生走出来,长舒一口气:“若是再恶化,就只能请我们门主来了。”
谭公公是魏君身边的大太监,闻言:“门主?可是医圣云守恪?”
子立:“门主行踪不定,我无法得知他在哪里。”
谭公公有些失望,一挥手,又流出千金:“子立先生若是见了医圣,还请您稍提一嘴。”
千金换一句话,子立没有理由拒绝:“公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