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插科打诨了一下,乔漾的心情不可避免的好了起来。
“累了,回去睡觉。”
秦书涵听力极好,自然听见了屋外的动静,秦景钰笑而不语。
“你喜欢那姑娘?”
秦书涵看得出来秦景钰看着乔漾的眼中是有温度的,暖的厉害。
“她很特别。”
秦书涵眸子中暗藏着锐利的锋芒:“阵前的那一箭也是她射的吧,功夫不错,女扮男装,你不怕她别有用心?”
“我信她。”
秦书涵不便多说:“你的身体,如何?”
“皇兄不必挂心,最近好多了。”
兄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不显疏离。
乔漾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时已是日落西山。
现在她要好好处理一下正事了。
牢房中,潮湿阴森,一身血污,腿上的痛不断提醒着他的处境。身为皇子的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那个人,他现在只想把他碎尸万段。
牢房门被打开。
“没死就睁眼。”
这声音。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你想干什么,你们城主呢,我要和他谈判。”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判。”乔漾不由讥笑:“是你那溃不成军的十万大军,还是马上就会被我们占领的东坞?”
无视对方顿时灰白下去的脸。
接着问道:“给西景下药的背后背后主使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
“落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肯说吗?来人,准备烙刑。”
看着烧红的烙铁,乔漾闻见一股尿骚味,眉头皱了皱,面不改色。
身边还有几人在行刑,面目全非,叫的让人不寒而栗,可他认得出来,是他们东坞派出的细作。
确保他听见了那几人撕心裂肺的叫声。
乔漾拿起了烙铁,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它的热度。
“我可是很喜欢听它在人身上发出的‘滋滋’的声音呢,要是你晕过去了,再用水一泼,那感觉......”乔漾故意顿了一下:“啧,好像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也不错,那声音也好听。”
千里:够狠。
他看着那块快伸到胸前的烙铁,止不住的颤抖:“我说,我说,是父王,父王想到的法子,我们只是按吩咐办事。”
“挺好,早点说不就没事了。”
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自己开脱,真是可悲又可笑。
“再问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药从哪儿来的?”
见乔漾放下了烙铁,心下一松,脱口而出:“我,我,是我从药王谷取来的。父王说药王谷制毒天下无解。”
“你取的,那药王谷的人也是你杀的?”
“是是是,他们死活不肯给我。”抬眼看着乔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小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真乖,那接下来我便不管你了。”
乔漾走出刑房:“听见了?”
除了姜映雪还有秦书涵在外。
姜映雪双目通红,艰难地从喉咙发出一个音节:“嗯。”
“烙铁和鞭子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你想怎样,都可。”
姜映雪这口气憋的太久了,好好出出吧。
看她进去,见秦书涵还站在面前:“不知大将军可有别事?不如一同回去。”
她知道秦书涵是来看那大皇子还有没有利用价值,但她对于自己的截胡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早在一开始,她便知道姜映雪的仇人是大皇子,就算当初要射的是他,也不会让他死。
秦书涵不由重新审视她,手都没动就套出了话,是个善于攻心的女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