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众人离开后,乔漾窝在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脸有些发热。
千里:“你好像不太正常,前面也未见你如此春心荡漾啊。”
乔漾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含情的双眼。
“他亲我了。”
“哪儿?”
“额头。”
一触即分,却一路撩拨到她心底。
千里:你这样笑的我都有画面了。
乔漾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得以平复下来。
“对了,这次我本来打算一战,可镇边大将军又是谁?”
“我就猜你要问。”千里在李清进来时就被放了出来,心里别扭又傲娇,生气了,不好哄了:“他这来头可不简单呐。”
久久不见下文,乔漾也并无哄他的意向,反而看的他有些瘆得慌。
“你怎么不哄我?”
“多大了?你化形晚了,只是形态是个小孩,还真学人家小孩子?你要学会习惯。”
乔漾合上双眼:“好了,你说吧。”
千里认命了。
“镇边大将军,名为秦书涵,与秦景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是只是普通宫女所出,加之先西景帝风流成性,母亲身份的低下顿时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他的兄弟,他有兄弟?”
“秦景钰母妃当时圣眷极浓,母家却不知收敛,成为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叛国罪抄家,那时秦景钰才刚出生,他母妃才未被降位......但是那时......”
看着秦景钰的过去,忽然话就难说了出来。
乔漾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说吧。”
“他母妃精神出了问题,每天对他动辄打骂,雪夜让他站在宫门外思过,要不是秦书涵救下,怕是人就没了,但也是因此身子骨不好,不能习武。因为很弱,一直被其他皇子欺负,秦书涵自顾不暇,两人只能勉强帮衬。后来秦景钰篡位,想提携秦书涵做摄政王,但秦书涵虽天资过人,却无心朝堂,独独喜欢兵法,边关纷争不断,秦景钰便派他镇守边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乔漾一颗心静了下来,脑子有些乱,那些被千里缩略的地方她不敢刻意去想。
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他夜夜难眠,怎样的仇恨,才会让他手刃兄弟。
外面对这一位帝王评价不一,那时人人希望先西景帝下台,他的行为可以说是民心所归,他却赶尽杀绝,杀兄弑父,说他嗜血暴戾,那一次屠宫血流成河,旧臣权贵却一个未动,西景一片灰败,战乱不断,可又是在他的治理下西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他仅仅花了一年,让百姓认可他,让朝廷承认他,才进行登基大典。
两年多来,多不易,多心酸,单打独斗,仅凭自己坐稳了江山。
他又可曾和何人倾述?又有何人可述?
鼻尖有些泛酸,乔漾不让自己多想了,以后的日子会有她陪着。
翌日。
破晓。
战鼓擂起。
“时间差不多了。”
乔漾自知秦景钰不会让她上战场,换上将士的衣服跟在李清的队伍中上了城楼。
为了让东坞军队进入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城墙上的士兵都蹲守在他们的视线盲区。
敌方领军的是东坞的两名皇子,东坞皇帝子嗣单薄,只有这两个儿子,大军十万余人,来势汹汹。
千里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这把东坞赌的大呀。”
“注定满盘皆输。”
乔漾淡淡觑了眼士气高涨的东坞军队。
就看秦书涵什么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