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乔漾一脸认真,不似作假,秦景钰都想照一下自己了。
“放肆。”给点颜色就可以开染坊。
“怎么了,反正都托底了,我要回府歇息了。”乔漾撑不住了,后背的药她自己还没上。
好,原来恭敬也是装的,看着乔漾虚浮的步伐,秦景钰好不生气,咬咬牙:“暗夜,安排轿撵送摄政王回府。”
“嘶。”原本应该光洁的肌肤上爬了几道狰狞的伤痕,看着铜镜上背后那长长的一处划伤,还是有点心疼,疤痕估计消不掉了。
不过乔漾最担心的倒不是这副皮囊,千里为了助自己脱困强行冲出了幻界,当时太冲动了,才冲秦景钰发了一顿火气,细想来自己也很有问题,人心叵测,是她自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行,她还是要进宫。
至夜,秦景钰表面波澜不惊地应对完了那一帮人,回到寝殿,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暗夜,暗影随即拔出了刀准备向面前来路不明的人刺去。
“慢着。”秦景钰出了声:“很好玩?”
乔漾收了刀,扯下脸上的面罩,漫不经心地回答:“帮您测试一下您暗卫的反应能力,看来还是不行,陛下要不要考虑换一拨人?”
气的暗影想狠狠揍对方一顿,要不是顾忌对方摄政王的身份,还真想和对方干一架。
暗影口直心快:“陛下,摄政王以下犯上,图谋不轨,理应......”
暗夜恨不得把自己的傻弟弟拉出去,陛下都没说什么呢。
“无妨,下去吧。”
出去后,暗影还愤愤不平:“哥,那摄政王一直眼高于顶,现在还藐视皇权,陛下还不处罚他,你说为什么。”
暗夜只得停下来:“你以为陛下昨日为何安然无恙?”
今早他可是听见了殿内的对话,他也从未听见陛下如此轻快的笑声,陛下还派自己还亲自护送了摄政王出宫,虽然摄政王言行放肆,但并无二心,再说陛下心都向着摄政王了,这算什么。
暗影:“摄政王救的陛下?不对啊......”
暗夜知道但不能挑明了说,看了自家傻弟弟一眼无奈走了。
“不是回府休养,怎又回来了?”
秦景钰觉得现在在乔漾面前毫无君臣差别,譬如说现在乔漾毫无顾忌地吃着糕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没坐下。
不过这般自在:“也好。”
“嗯?你怎么认出我的?”明明她已经带了面罩啊。
“这屋里一股子药味。”见她像小动物一般嗅了嗅自己。指尖有些发痒
“别闻了,像小狗。”
“你才像小狗,鼻子这么灵。我这不是怕你这再出事端,所以,我决定亲自保护你。”乔漾指了指:“你这不是还有一张软塌,我就睡这守着你。”
秦景钰有几分无奈:“昨夜之事不会发生了,查到那几具尸体是北蛮人。”
“只有北蛮人吗?不对,昨夜分明有两路人,第二波人的口型和手势都像是南昭人。”
乔漾分明看出了后来围过来的是南昭的人,知道男主必然不会节外生枝,唯一的可能就是大皇子了,他藏得挺好的:“要么北蛮可能在刺杀的过程中正好被南昭撞见了,南昭又刚好伪装成了北蛮人的样子,穿了他们的衣服,要么,北蛮和南昭串通一气,南昭怕事情败露,这才伪装。”
“暗夜,再查。”秦景钰面色不虞。
“等等。”乔漾对着屋顶:“暗夜,北蛮冬日酷寒,看他们有无冻疮,南昭湿热,毒虫众多,仔细着他们身上有没有毒虫叮咬的痕迹。”
屋顶一声轻响。
“你知道的不少。”秦景钰和乔漾对视着,他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见他不想看见的心虚。
“我是南昭逃过来的流民。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做,人才不会饿死。”乔漾直截了当:“我拿你当师兄,当生死之交的朋友才和你说的啊,信我不亏。”
或许是朋友这几个字触动了什么,秦景钰微愣,但还是开口:“好,不过......”把乔漾从头看到脚:”你......回去?终归于理不合。”
“又不同塌而眠,我也信你是正人君子。”乔漾见了秦景钰脸上的疲色,估计秦景钰没有休息好:“你是不是累了,快洗漱休息吧,我不走。”
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秦景钰,她必须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