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大茂目光转过来对上她的一瞬间,女人脸嗖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去看着地板。
许大茂:“……”
姑娘我只想把吉他还给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最终还是徐导出面让大家停了下来。
只见徐导站了起来,向四周挥了挥手。
场面很快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看向许大茂,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没错就是慈祥。
徐导个子不高,矮矮的胖胖的,吼起人来那是极为的响亮,估计是见多了他愁眉不展一直吼人的架势,第一次见他笑眯眯的样子许大茂有点受宠若惊。
“小许啊,你很好吗。”
许大茂谦虚一笑:“一般,一般。”
徐导没有再回复许大茂而是转身看向全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就像这种,我要求创新何为创新。”
“这都什么年代了,70年了。”
“都回去好好想想这节目怎么排,一个个都守着老传统有什么用?当然了不可否认老传统是好的,但是人要往前走,要把现代跟过去相结合,大家都是做艺术的,怎么人家许大茂就能想出来,你们就不行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小许你跟我来。”
徐导发话了,这场选拔也就不了了知了。
许大茂还是把吉他还给了那姑娘,也不管其它人的反应,跟着徐导走了出去。
……
走在华夏频道的院内,许大茂抬起头看到树叶光秃秃的,很有帝都的特点,上面点缀着白皑皑的雪。
许大茂也不嫌弃自己的动作是否粗鄙,用手擦了擦鼻子。
鼻子有点氧,吸了吸空气,这个空气是真的新鲜。
“你怎么了?”
徐导在许大茂一旁,两人并肩而行。
看到许大茂的举动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天凉有些感冒。”
徐导恍然大悟笑着指点许大茂:“回去啊,让你媳妇给你熬碗姜汤很快就能去掉寒意。”
说完,他也跟许大茂一样看着天空。
“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了。”
许大茂没有插言,而是静静的听他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年轻的时候,看到街边有一个老头靠拉着二胡卖艺挣钱,那时候家穷,也供不起我,我便每天蹲在那富人家的门口要饭。”
“只是我那时也傻,对面有个瞎了眼的老头还会拉二胡,而我这边四肢健全,那有钱人当然是给他了。”
“从那时起我就兴起了我要学习音乐,于是我每天都会把自己乞讨的饭分一点给你老头,祈求他教我。”
“久而久之,那老头跟我熟了,我们在乞讨时就坐在一起乞讨,直到有一天大街上打起了帐,老头眼睛毕竟瞎了,他跑不了,他把二胡给了我,自己留在那里静静的等死。”
许大茂握紧了拳头。
他能感受到徐导再说这些过往的伤痕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跑了,留下了他,待我再回来时,老头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全身是血,我就那么拖着他,走了一天,才拖到城外把他埋了。”
“从那时起,这把二胡就成了我乞讨的工具,我拉的很娴熟,凭着那把二胡,我被一位白人看重我的音乐天赋,把我带去他们的国家学习这一切,在那里我才明白原来拉二胡只是满足自己的音乐爱好。”
“而导演却可以让我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所以我又学了当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