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时明看来,既然朱佑孝决心兴办报纸。
显然是已经认识到了言论的重要性,肯定不愿意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可眼下皇上竟然把报纸的管理权交给文臣了,这实在说不过去啊。
他实在有些摸不透这位爷的心思。
朱佑孝等群臣把马屁拍完了,这才微笑着说道:“孟部首所言甚是,周厉王堵塞言路致使自己流亡他乡。
可见这言路是堵不得的,这话不能光让朕来说,不然太祖设言官又为何故?那么百姓对朝廷有什么意见,是不是也可以提一提?”
听着朱佑孝的话众人困惑起来,朱佑孝这是什么意思?
百姓怎么能对他们这些精英提意见呢?他们隐隐觉得朱佑孝这话不简单,个个都神情紧张。
果不其然,朱佑孝随即话锋一转,一脸郑重地向众人宣布:“传朕旨意,不论朝野何人均可刊行报纸,一切报纸书刊交由礼部所司管理。
任何人经礼部审批备案均可办理报纸,但所有付费或者收取他人捐献财物的报纸,均需向朝廷纳税不得有误。”
群臣谁也没想到朱佑孝居然玩的这么狠,一句人人皆可办报纸。便将他们反对的理由吹得烟消云散,如果他们不认可朱佑孝的话,那便是与天下苍生过不去。
可他们要是认了这句话,那太监们自然也是可以办报纸的了。
群臣不知如何反驳哑口无言,朱佑孝却不肯善罢甘休。
“怎么一个个都怎么都不说话了?要是都没有意见的话,就去草拟个章程出来吧。”
说罢,朱佑孝继续向群臣发难道:“既然诸位都认为言论大事不可交由私人处理,私人开办的书院更是言论重地,怎能由私人擅自办理?
按照孟部首的意思,这书院是不是也该交由朝廷来管一管?”
听完朱佑孝的话,张继秋和孟邵虞已经额头直冒汗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朱由校既然如此难缠。
非但没有解决报纸的事情,反而还让朱佑孝乘胜追击盯上了书院的事儿。
张继秋连忙出列向朱佑孝解释道:“皇上,书院乃是教化万民的地方。朝廷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以臣看,这书院私人亦可办的。”
朱佑孝有些无语,这个张继秋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听不懂他说的话吗?
但他是一心想做个明君的人,便压下心中的怒火反问道:“朕何时说过不许私人开办书院?朕的意思是,私人办理的书院需向朝廷报备。
各地学官亦需对书院进行监管,礼部自然也该拿出一套管理书院的规章制度来,朕说的可有不妥的地方?”
皇帝这么耐心的向大家解释了,谁还敢跟皇上过不去。
一个个都低下了眉头不再说话,朱佑孝这才满意的散场。
散场后朱佑孝却没有去找张嫣,不是皇后她不香了。
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外城原内东厂也就是原来西厂办差地。
原本荒凉的西厂驻地,眼下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朱佑孝的高度重视下,高时明以极高的效率,从四方筹措到了最优秀的印刷人才和活字印刷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