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从皇宫中出来,范离还是没猜到庆帝意欲何为。
虽然守备师的战力不如皇宫禁军,可人数数倍于禁军人数,真要打起来,谁更强一点,还真不好说。
可以说,掌控了守备师,便相当于掌控了京都的咽喉命脉。
而历来执掌守备师这一重要位置的,都是各任庆帝最为心腹的官员。
上一任京都守备师师长,名叫叶重,师傅叶流云的侄子,庆帝的铁杆心腹之一,最近因为升任枢密院正使,才将这个位置交出来。
放眼整个朝堂,比范离合适接任这个位置的人,不说多如牛毛,却也不在少数。
“你说陛下想要将守备师交给你?”
回范府之后,范离便来到范建的书房,把皇宫发生中的事,与范建一一说明。
若是说有谁能猜透庆帝在想什么,那现在京中,可能只有范建一人了。
“是的义父,明日早朝陛下就会提出来。”
“陛下让你接着,你就接着吧,这次,你应该是沾了你师傅的光。”
范建沉思片刻,笑了笑,示意范离不用在意。
既然范建说没事儿,那应该就是没事儿了。
“多谢义父解惑。”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小子,也就一年多没回来,在军中居然还学会了喝酒。”
看着范离挂在腰间的酒壶,范建饶有兴趣的开口。
“呃”
一种类似于小学生犯错被家长当场抓住的心虚感,自范离心中升起。
“就是看营里其他人喝着有点意思,然后尝试了一下,然后……”
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何况他现在的酒瘾还挺大的,是以范离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和范建说实话,只得把这个锅推到沧州营里的同袍身上。
“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你年纪还小,喝太多酒到底伤身。”
自己这义子自幼有自己的成算,在他面上见到符合年纪的窘迫感,倒也是件稀罕事儿。
“嗯,我明白,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范离转身离开,他此刻对着范建,心底有些莫名地心虚与尴尬。
离过年已经只有三两天,还是没有范离要回来的消息,估计今年又不会回来了。
看着窗外树枝上还挂着的残雪,范若若清秀的面庞流露出些许寂寞。
这偌大一个范府,即便再如何喧哗热闹,可范离不在,对于范若若而言,也仿若孤身一人。
今年要是再不回来,那哥就又有两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哥在沧州那边怎么样。
出神之间,范若若余光瞥见院门口一个身影闪过,好似范离的身影。
连披风都来不及披上,范若若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把披风系上再出去啊。”
思雅拿着披风同样急急忙忙追出去。
小姐自幼身子骨弱,范离少爷一再叮嘱要照顾好小姐,若是让小姐生了病,即便范离少爷回来知道不会责备于她,她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哥,你回来了。”
“若若,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着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