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山一个飞跃落到她的面前,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本王就知道你不会安稳的待在屋子中。”
安知离双眼含笑虚弱的说道:“我与王爷一样,知道王也不会让我一个人来自冒险。”
她一早便知道,景夜山安排了人监视,这次之所以敢只身前往,也是做好了会被人营救的准备。
只不过这一次,近凛来的着实晚了一些。
景夜山握紧拳头眼中多了几分怒意,“你知不知若是本王再来晚一步,很有可能没有命走出二皇子府。”
安知离轻咬薄唇,神色闪过一丝自责,“我并非……”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够了,你现在还受着伤,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安王府。
安知离的血已经流了大半,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惨?”明秀眼中充满泪水,伸出手想要去碰她,可是面对她狰狞的伤口,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安知离抬手想要擦掉明秀眼角的泪水,只可惜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多时,大夫就被人拉了进来。
后半夜的时候,因为下了大雨,许多医馆都已关门,是近凛挨家挨户的寻找。
勉强叫醒一个沉睡的大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扛在肩上带了过来。
“老夫没拿器具,没有办法替王妃止血。”大夫摊手,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
这人是他太过粗鲁,他这一路上都想解释自己没有动手的器具,谁知那人嗯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闭嘴!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到这里,静观其变。
近凛一把抓住他口的衣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当时你为何不说?”
景夜山伸手示意无需恼怒,管事一早就准备好了医疗箱,就算是大夫拿了自己的东西,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大夫为安知离诊治,发现她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立刻派人去准备温水。
“王爷,王妃伤的很重可能要进行缝合。”
他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景夜山,女子留疤为大忌讳。
“缝。”景夜山没有丝毫犹豫的咬牙开口说道。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安知离的命更重要。
大夫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拿起见到开始为安知离缝合,伤口和衣服黏到一起,恶化的非常严重。
他很难想象一个女子,是如何忍下来一声不吭的。
“没有办法上麻药,王爷找来木棍让王妃叼着吧,这样能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大夫面色难看,开口说道。
景夜山攥紧拳头,眼神中冲满了担心,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疼痛将安知离唤醒,她咬着口中的木棍,从喉咙发出嘶吼。
叫声划破整个安王府,每个人的心都揪着,不敢直面眼前的女人。
连一向胆大的景夜山都别过了头,他走到床边,将手递给安知离,“本王在。”
这三个字就像是麻醉剂一样落到了安知离的心头,她睁开眼睛注视着景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