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让安父倍感头疼,忍不住厉声呵斥:“人还没到,情况未定,你们急什么?”
安锦书大老远便听到了书房的争吵声。
她颇为不安地攥紧衣袖,美目写满了忐忑。
她踏入书房时,此处鸦雀无声,寂静的令人惶恐。
安晴湘面色涨红,娇颜带着浓烈的愠怒。
“爹爹。”安锦书不安的行礼,暗暗打量着书房内众人的面色。
她的出现,让安晴湘双目一亮,掩不住话中的激动:“爹,三妹来了!”
安父将目光转向安锦书,冷厉的视线令人不寒而栗:“安锦书,你和侍郎庶子什么关系?”
一番话,让安锦书的面色瞬转。
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瞒不过了,竭力解释着:“爹爹,我与他只是寻常挚友。”
安晴湘第一个跳出反驳,顺手将安锦书腰间所佩戴的一块玉扯落:“若只是寻常挚友,你怎会有他的玉佩?依我之见你们怕是私定终身了吧?”
玉佩砸落在地,发生清脆的声响。
安锦书赶忙俯身将玉佩拾起后,委屈巴巴地看着安父:“我与他偶然相识,他在诗词上独有天赋,我们也就对过几次诗,没什么的。”
“哪有寻常男女单独赴约对诗?要说你们二人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不信。”安晴湘哼哼唧唧着,眉眼带着抹傲色。
安父一声不吭,剑眉紧蹙,视线不断地在面前几人身上来回转动,面色略沉,显然是在思索。
“看样子是我们误会了。”
安知离开口了,悠扬的女声清冽婉转:“三妹既说是清白的,我们就别妄自揣摩了。”
她的帮衬,让安晴湘瞪圆双目:“这都拿了人家的玉佩,怎会清白?我可是亲眼所见侍郎庶子将玉佩赠予你。”
这点安锦书并未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解释着:“她对不上我的诗作为赌注,这才叫玉佩给我。”
安知离走向了安锦书,大大方方牵起了她的手:“三妹,这往后还是不要单独与人吟诗,否则就算你们只是挚友,外人也未必会这样认为。”
闻言,安晴湘气急败坏。
她愤愤地跺着脚,面色因怒火转为涨红,她看向了安父:“爹,你难道相信这些言辞吗?大姐明显帮着三妹,为她开脱。”
安父这才将视线转向安知离,毫不掩饰话中的询问之意:“知离,你觉得锦书是无辜的?”
安知离点过了头,轻声解释着:“锦书从小知书达理,比我们都懂得规矩,何况她本来就喜欢吟诗作画,我自然是信她。”
眼看着事态要失去掌控,安晴湘冲到了安知离跟前:“孤男寡女吟诗作画,谁又能证明她们清白?”
“难道你亲眼见到,她们逾越了?”安知离反问。
一句话,呛得安晴湘硬是将满腔怒火咽了下去,只得干巴巴地瞪着安知离。
一时之间,书房气氛尴尬,众人僵持不下。
安父开口了:“待知墨回府,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