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听得大奇,盈儿更是瞪大了眼睛。
樱子道:“她斗不过高力士,自然不是那人。少卿大人,小道爷与妹妹都不是外人,便是知道了也无妨。”
长孙熙月想了一想,沉声道:“昨夜有人行刺。”
“行刺?”沉央与盈儿俱是大吃一惊,面面相窥。
樱子笑道:“你们怕甚么,你们潜入长生殿的事,无人知晓。那贵妃娘娘自也不会说。”
“那又是谁?”盈儿奇道。
长孙熙月皱眉道:“我也不知,只知那人极是了得,夜闯光大殿,意图谋刺皇上,若不是师尊与李惊堂正好去光大殿面见皇上,怕是他便得手了。”
盈儿不屑道:“连个手无寸铁的皇帝都杀不了,哪里算得甚么高人?”
长孙熙月摇头道:“你们不知,皇帝陛下一身本领非同小可,虽然比不得漠北妖道,但若与李行空较,应是不相上下。”
“哇,竟然与恶和尚一般厉害。”小丫头咤舌不已。
长孙熙月道:“昨夜皇帝陛下在光大殿醒酒,那人趁虚而入,险些一掌打死高力士。临去时,他也挨了师尊一掌,中了李惊堂一剑。如今全城戒严,正在四处搜拿。”
盈儿道:“有得那般本领,早已逃之夭夭,戒严有甚么用?”突地跺了下脚:“唉哟,长孙姐姐,戒了严,我与姑爷怎么出城?”
“我会送你们出城。”
长孙熙月看向沉央:“虽说你们不是行刺者,但是如今全城戒严,查来查去,终是不妥。”
沉央为难道:“今日还得去躺寿王府。”
“寿王府?”
长孙熙月冷冷一笑:“我听莫步白说,那李瑁弃你而去,若不是玉真公主殿下,昨夜之事定已败露。这般人物,你怎可再与他结交?”
沉央道:“在紫阁山时,大哥轻生死而重情义。沉央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长孙熙月又是一声冷笑:“兴许,他是与你情深义重。然而,若拿你与那贵妃娘娘较,他选得是她,而不是你。”
沉央默然,心头一悸。
长孙熙月道“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刎颈之交,比肝照心。他若当真与你同生共死,你当刎颈而还。他若重色而忘义,那你救他一命便可,无需太过。你把那解蛊之物留下,改日我命人与他送去。放心,寿王府上不缺解咒之人。至于这女子”看向阿里娅。
“我,我也要去紫阁山。”阿里娅闭着眼睛说道。
盈儿心想,原来她一直在偷听呀,她为何要去紫阁山?唉呀,糟糕,糟之又糕,定是她见姑爷生得好看,姑爷又救了她,想要那个,那个甚么舍身相许。
这般一想,小丫头顿时便道:“紫阁山不养闲人,你又受了伤,还是待在长安养伤为好。盈儿与你说来,紫阁山上甚么也没有,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好玩的。”
阿里娅睁眼道:“不,阿里娅要去紫阁山。”
“怎就与你说不清呢?”
盈儿又急又怒:“我家姑爷救了你,你却不能舍身而还。休想,万万不能!”说完,脸上蓦地一红,心想,唉呀,姑爷还在呢,姐姐们也都在,我自个想想就好了,怎能说了出来?
长孙熙月与夏川樱子齐齐看向沉央。
沉央大是尴尬。
阿里娅看着沉央道:“你既救我性命,便能救我心灵。阿里娅跟着你,定能寻着nn。”
盈儿道:“我家姑爷又不是神仙,怎能管得了甚么古烂经,古好经?你休得缠杂不清,更别想进紫阁山。姑爷,我们走。”拉着沉央便往屋外走。
“扑通”
忽听一声重响,却是阿里娅翻身下床,她浑身无力,当即摔在地上。
樱子皱眉道:“若是留她在长安,她这一身伤,又如何说得清?少卿大人,我看还是让她去紫阁山吧。”又对盈儿道:“妹妹,没人敢与你抢小道爷。”
“姐姐胡说甚么呢?姑爷又不是我的,是我家小娘子的。”盈儿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心头怦怦乱跳,忍不住又瞟了自家姑爷一眼,见姑爷正在看她,顿时大羞特羞,赶紧低头,轻声道:“她,她这般模样,怎能去得,莫不是要我姑爷抱她上山?”
“阿里娅能走,不需人扶。”
阿里娅强行起身,浑身颤抖,娇柔无依仿若风中苇絮。然而,神色却是极喜。
沉央道:“跟着我,你也未必寻得nn。”
阿里娅道:“n指引,不会有错。”
“你那n当真无所不能,甚么时候又指引了你来?”
盈儿撇了撇嘴,咬了下牙:“你要跟着,那便跟着,只是紫阁山可不养闲人。”
阿里娅道:“阿里娅有几分本事,也有许多财物。更,更不会与你争抢。阿里娅一生,只侍奉n。”
听得这话,小财迷大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