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问他：“陈哥，你那怎么样啊”

陈皓无奈的苦笑了两声

“还能怎么样，那不就是公司给我的那个么”

小王自己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害，我不也一样，还得天天背着那么一个巨沉的东西，妈的这狗日的生活”

陈皓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小王停了停，继而试探的问道

“陈哥，你在公司呆了这么多年，就没动过别的想法？”

“什么意思”

“就是…”

想了想该怎么说，最后发现这话怎么说出口都不好听，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陈哥，上次王经理找你的事情我路过不小心听到了”

陈皓脸色一下子唰白

“你你你你别紧张啊，我没跟别人说，我也就是恰好路过听到了而已”

陈皓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极其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嗯”字

见他那么紧张，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又小心翼翼的补上一句

“我真的没有跟别人说”

他虚弱的笑了笑

“没事”

这时候老板送上来了他们点的两碗卤煮

“慢用啊”

“谢谢”

两个人默默的动起了筷子，一直到吃完结账走人，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临走前小王抢着把单付了，陈皓也没说什么，于是背上东西出门，小王在后面快速收拾了东西，选择继续跟了上去

“陈哥，你等等我”

反正他背着那么一个玩意也走不远

追上去之后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啊陈哥”

陈皓再次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小王咬了咬牙说道

“陈哥你看咱公司的杨璐，她不就是靠着跟好几个客户…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吗，而且你看她现在得到的，职位高薪，谁不想要，这社会就是挺不公平的，有的人生下来就有自己的身价，权利，或者到死也花不完的钱，但是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可能倾其一生也在这破城市买不了个窝，陈哥你是个好人，但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好人，而且你今年应该也奔三了，所以就…”

说到最后他发现陈皓在对面苍白着脸，他才突然噤声

“对不起啊陈哥，我性子直，今天冲突了，对不起啊”

陈皓摆了摆手

“我先走了”

意思是你别跟上来了

小王还真就没跟上去

他下午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三个小医院介绍，结果也是毫无可能

他望天叹了口气，京都的冬天黑的很快，当他从最后一个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他看向外面，有晚上吃完饭出来遛狗的，还有老人哄着自己孙子在玩的，不远处还有一群大爷大妈在跳广场舞的，周围的门店和大街上都为了即将到来的春节做了各种装饰，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他望了望天，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王经理上次找他，说只要他愿意陪他睡一觉，什么提成什么客户什么职位，他都可以给他搞好，他虽然三十岁了，但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白着脸只知道拒绝，而且打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单独见过王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