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玄月真表情委屈,好像陈安对她的误解,深深伤害了她:“虽然姐姐舍不得你,但若强行把你留在这,让雪芝妹妹把你杀了,姐姐更是心疼,所以纵然难过,也只能将你这狠心的小冤家送走了。”
陈安心思电转:“这骚老娘们虽然满篇废话,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自己还是能从找寻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如她不想让那雪芝把自己杀了。这么说来,那雪芝所习n并不是什么童子功,算自己破了她的身子也没有损害她的道基,事实应该也是如此,否则刚刚直面那雪芝时,她发挥出的战力当不会如此强悍。而且梵音宗不禁婚嫁,也有男弟子修行,不是什么全真。”
“再想到玄月真一开始带来的几个精壮汉子,大体的经过陈安基本算是明了了,自己当是被玄月真当做心魔来对付那雪芝了。”
仙门修士和武者不同,他们元神抱丹,精神圆润无瑕,任何一点心灵的漏洞都能引发严重的后果。拿陈安来说,幼时心理受创,被仇恨扭曲了心智,若是走修真的道路,恐怕连假丹都凝聚不了,算强行凝丹成功,也会有着重大缺陷,面对天劫绝对是化为飞灰的结局。
好在他是习武的,武者精气神三才抱丹平衡守一,元神不壮,精气来顶,肉身强大到一定地步,可硬抗金身雷劫,铸金身后再以精气反哺元神使得三者再次平衡守一。也是说精气神只要有一样达到峰值,便可带动其他两者共同前进,武道意志镇压一切,无所谓心灵漏洞。
心灵漏洞对陈安来说是无所谓,但对于那雪芝来说不然了,她是仙修心灵漏洞是很致命的玩意,不杀了陈安澄净心灵使得念头通达,她根本不敢面对天仙之劫。
这么说来,玄月真说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离开,也未必全部都假。当然陈安是傻了也不能全部都相信,这些活了千余年的老妖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算盘打的贼精,面前的玄月真更是其的佼佼者,表情变化之丰富简直可以去参加宫斗,自己若是全信了她的,最后有可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见陈安眼珠乱转,迟迟没有反应,玄月真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再次靠在陈安的肩头泫然欲泣道:“姐姐真心待你,你还是不肯信姐姐吗?难道要姐姐把身心都交给你,你才肯信?”
她一边说着,bnn纤指却搭了陈安的小腹,并缓缓地向下抚去,不过片刻将要握住陈安的要害。陈安体内燃情木的残毒都差点被她的举动给勾引的再次沸腾而起。
要害即将被制,陈安哪还有心思再想其他,连忙佯装豪气洒然地大声道:“好,只要你能送我离开,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出去之后,我还保证会活的很好,会活到你那雪芝更先证得元神的那一天。”
“嘻”,玄月真笑的跟少女一样,纤指在陈安要害轻点了一下,才重又坐起身调笑道:“弟弟是乖巧,姐姐真是爱死你了。”
看着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陈安恨的牙痒痒,心暗暗赌咒发誓道:“老妖婆,小爷这次认栽,若我真能出去,他日有能为时,必将回来,焚了你百花谷,灭了你玄月真。”
冤有头债有主,陈安与那雪芝生死搏杀只是为了自保,可不会忘了始作俑者是谁,从头到尾他都是被玄月真的阴谋殃及了池鱼,才憋屈至此,所以算是要报复,也一定会找对正主。
玄月真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站起身来,走到冰壁面前,开始了掐指测算。
她从头到尾都没把陈安放在眼里,刚刚只是天性使然闲着无聊逗逗这小家伙而已。陈安那一副任杀忍剐的样子还有什么能为?反水吗?先不说那雪芝欲杀其而后快,没有自己他连乱神迷宫都走不出去。
至于说要把君月一送出昊天境,倒不是诓语,而是真准备这么做。大乾朝廷对仙门修真戒备甚深,只要把陈安送到了大乾,那雪芝还能追出去不成。算这女人真的发疯,但面对大乾千万武者,又能轻松把君月一击杀吗?再退一万步讲,真让她走狗屎运成功了,那要花费多少精力与时间,等到她安然无恙的回归昊天境时,说不定自己都已经元神纯阳登临天仙了。到时候以阳神真人的能为,区区一个那雪芝还不是任由揉捏。
元神级战力是挺恐怖的,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阳神真人,个差距述之惊心。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把君月一采补了,带回百花谷当猪养,这样最保险,否则君月一回到大乾再出个意外,那雪芝再借此突破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她太了解那雪芝了,她与君月一这两个目标若是凑在一处,这个疯女人绝对干得出带着整个梵音宗与自己的百花谷拼个鱼死破的事情,所以把君月一平平安安地送出昆仑昊天境才是策。
计算停当,玄月真一挥手将面前的冰壁破开,披帛一卷带着陈安跃了进去。
冰壁后面是正常的岩壁洞穴,终于不再是之前光怪陆离的异景致,洞岩石除了黑了点,其他与正常的山石无异。
玄月真带着陈安向洞穴深处走去,只是才走了几步,却面色大变,陡然停了下来。
见此,陈安满面疑惑正欲询问,却听得一阵悠扬琴曲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