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整个京都在议论,定国公张永勾结戎狄,事败服毒自尽的事情。
而这时的陈安正恭敬地从一名锦袍年人手接过一枚雕刻着五爪黑蟒的金色铭牌。
“你这次做的不错,皇龙颜大悦,特赐你金鳞勋位圣廷正五品统带之职。要知道你今年还不及弱冠,做到了现在这个位子,可谓是皇恩浩荡了。”
“属下多谢陛下隆恩,多谢大人栽培。”陈安脸一片喜色夹杂着一丝惶恐,满口道谢。
那锦袍年很满意陈安的表现,微笑道:“这次任务之后,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望你日后为国尽忠,至于你申请之事我会考虑的,你的那些属下转为明司没有问题,至于你我还另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陈安对自己在什么职位根本无所谓,对这些安排并没有多说什么,又恭敬地施了一礼才转身离开。他出了暗司衙门,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城郊驶去。足足行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在一处四进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陈安付了车资,走进宅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迎了来,恭声道:“老爷回来了,近来安好?”
这老仆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真的很老,头稀疏的几根白发显得十分凄凉,脸颊干瘦枯黄没有半点血色,十指扭曲,骨节粗大,显然是曾经被巨力扭断过,如果半夜遇到其人,还会以为自己遇见了厉鬼。
陈安却没有半分异样的表情,因为这里正是他的府邸,京城心虽然房价不菲,但他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他生性喜静,不喜欢住在太繁华的地方。因此在这城郊之地置办了一处产业。
走进屋舍,陈安一边用老仆准备好的清水梳洗身的风尘,一边随口回答道:“诸事顺利,家一切可好?”
那老仆咧嘴一笑:“家也一切平安。”
陈安动作一顿,放下手巾帕,眉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老仆说了一句怪的话:“这么说来,家也是诸事顺利喽?”
老仆明显听懂了陈安的意思,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稍显严肃重复了一句:“家诸事顺利。”
陈安目光一凝:“好,你去准备准备,我这去看看。”
片刻之后,陈安梳洗停当,换了一身干爽的居家打扮,白底蓝丝玉带缠腰,他的面庞虽略显稚嫩,但不失俊俏,这么一打扮也明朗了许多,不复身在暗司时的阴鸷模样。
他跟在老仆身后,走进一处简陋的卧房,这里床铺整洁明显是其居所。老仆伸手在床边衣柜的香炉扭动了一下。只听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那张床铺竟然缓缓升起,露出床下的一块方形石板。
老仆掸去石板的灰尘,从抠出一个铜环,他用力拉开石板,下面显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老仆摸出一盏油灯点燃,当先跳进通道,为陈安领路。
陈安跟在老仆身后,对周围环境没有任何陌生之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两人走了盏茶功夫,约莫已经深入地底近两丈,才来到一间石室之。石室很大,被青石和拇指粗细的精铁柱隔成六间。
左边三间形如牢房,锁着三个眼神麻木,满脸痛苦扭曲之色的成年男子。其一个更是瘦的皮包骨头,形如干尸。
陈安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紧随老仆走进了右边最里面的一间石室。
这里简单空旷,四面墙壁被掏挖成一排排格,放眼望去不下数百。每个格之摆放着一个陶瓷骨盅,这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陈安对此却似乎见怪不怪,只是催促道:“鬼伯,东西在哪?”
老仆诡异一笑,不知从哪摸出一副鹿皮手套带,这才迈步前,从一处格捧出一个骨盅,打开盖子,伸手入内,竟掏摸出一条不断扭动的狰狞怪虫。那虫子在鬼伯手不停挣扎,条短腿伸缩不定,恐怖的锯齿形口器,左右摆动,让人心惊不已。
陈安皱了皱眉头,质疑道:“是这么个东西,耗费了我们三年时间?”
鬼伯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那样子起他手的怪虫还要狰狞许多。
“老爷宽心,这噬魂豸可是老奴半辈子的心血,效果绝对让您满意。”说着他走出密室,来到那三个被关押的囚徒面前。陈安也面现好的来到了他的身旁看其施为。
鬼伯抖手一甩,把手怪虫,丢到了那完全不知闪躲的青年汉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