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弘树觉得南乡时已经没救了。
如果放在手术台上大概就是病人还有存活希望,而他来一句同意捐赠的类型。
至于他打的赌,那就更不担心了。
和神宫麻衣表白,他可没那个胆子。
人家一个斜眼,冰冷的视线就感觉能把他杀了,再去告个白他觉得明天都可以去东京湾找他的尸体了估计还要灌不少水泥那种。
他拍拍南乡时,就回座位继续临阵磨枪了。
南乡时没反驳藤田弘树。
因为言语上面的反驳永远都没有行动上有用。
神宫麻衣也没说话,纤细白皙的手臂伸过来,把一张打印好的表单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我的行程表。”神宫麻衣细眉舒展,:“今天之后你就可以开始记住上面的规矩了。”
她的句式是解释的句式。
但说出来却更像是通知待宰的猪牛上屠宰场的语气。
南乡时粗略地看了眼这行程表,发现这上面的规矩数量囊括众多。
除开日常在学生会里要听她指挥,协助学生会活动这些基本的规则外,甚至还包括了每天早上要向她报告等等日常琐碎条款。
这完全就是一份不公平条约。
南乡时看一眼行程表,又看了眼神宫麻衣俏丽的面孔。
他是真觉得对方还挺可爱的日本有句古话,蠢笨的孩子更惹人爱。
“为什么?”南乡时问她。
“因为我肯定是第一,毕竟,我是真理,也是唯一。”
神宫麻衣坐下,穿着长袜,丰满的大腿交叠搭在一起,本来板着的脸难得露出笑容。
南乡时后排的藤田弘树看见了都心脏都急速跳动起来了。
抛开性格不谈,神宫同学可真漂亮。
“以后南乡同学就当我的信徒,每天就抱着我的大腿叫神宫麻衣万岁就行了。嗯那样想一想也挺有趣的,就这么决定了,等会儿在行程表上添上这一条。”
南乡时没回答这话,只是觉得周围的男生目光好像都有些热切,于是奇怪地回头。
这些货确实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的,他好像巴不得每天抱着神宫麻衣的大腿叫麻衣万岁一样。
甚至还有些人盯着南乡时,有种这人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
令和以来,网络上面做过调查,说是日本现在普遍青少年都属于草食娘炮型类型
现在看来,网络的数据还真不能全部当假的。
“你怎么不让他们叫神宫麻衣万岁?我看他们挺热切的。”
南乡时反问。
“他们?”
神宫麻衣冷淡的目光往周围扫去,刚才还蠢蠢欲动的思春青年们全部安静下来,该低头看书就低头看书,该讨论题型就讨论题型。
神宫麻衣转移回视线:“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受其他人喜爱,但连与人交谈对视这最基本一点都做不到的人与我搭话,那只会让我觉得浑身恶寒。”
她昂着脑袋,雪白的颈部曲线自然好看:“他们喜欢的也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脸,胸部,屁股,我拥有的家世”
神宫麻衣说话很直白。
因为她深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唯我独尊的性格,也明白她处世为人不招人喜欢,甚至可能惹人反感。
但
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