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芸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千悟道:“雎施主觉得小僧会对你家主子做什么?”
“……”
千悟禅师可是得道高僧,怎么会对她家主子做什么呢。
雎芸摇头,顺从的回去取药。
约莫二十分钟后,雎芸才把药取回来。
禁室里只有一张床。千悟解开宋念的鞋袜,给她上药。倒是一点不像那个施药小僧无处下手,眼不知落于何处。千悟目不斜视,看到宋念腿上那条紫青的棍印后,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轻柔不少。
雎芸跪在床头,手背探了探宋念的额头,担忧道:“高热刚退下,现在又上来了。”
这位小公主身体娇贵的很,体弱多病,稍不注意就会高热,是三岁那年留下的病根。这几年药不间歇,每隔段时间都会喝药,每次喝药时眉头皱的比山高,没有甜点蜜饯摆在面前,是绝对不会喝一口。
千悟也皱了眉,忽然道:“那药还在喝吗?”
雎芸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哪味药,去高热的吗?自然是喝的。”
千悟道:“顽疾,每十日。”
这药是方丈开的,方丈叮嘱万不可断歇。
雎芸道:“主子虽然厌恶,但还是会准时喝的。只是,这些年也没见的主子的身体好多少。”
此时,宋念腿上的药已经上的差不多,千悟帮她把裙摆放下。
千悟道:“既然没用,为何还要喝?别喝了。”
雎芸把宋念扶正,给她把被角捏了捏,道:“千悟禅师可能不晓得,我家主子三岁那年差点丢了性命,是方丈把主子救回来的。随后便开了这副药,说能去除体内煞气余毒,主子好不容易坚持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这次换做千悟不语。千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宋念。
旋即,千悟起身,跪到蒲团上。
“雎施主在那陪着宋施主便好,今夜不会有人过来,不会有人看见宋施主在这里。”
第二日,天色微明,宋念便醒了。不是清醒的,晕乎乎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床上的人一动,雎芸就感觉到了,捏了捏发酸的脖子,直起身子,问道:“主子怎滴醒了这么早?可是饿了?”
宋念瞪着迷糊糊的眼,皱眉问道:“这里不是我们住的地方,这里是哪?”
雎芸没好气道:“当然不是我们住的地方,这里是禁室。”
“禁室?千悟?原来不是做梦。”
雎芸有些好笑。起的早的一般都是迷糊的,更何况还是发了高热的?雎芸伸手探上宋念的额头,松了口气,退了,没有昨晚那样烫了。
那贴药还是管用的。
宋念坐起身,往外望了望,道:“千悟呢?这里不是禁室吗?千悟为什么不在?”
雎芸这才发现这屋子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最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雎芸想了想,回道:“也许是去找方丈了。主子忘了千悟禅师昨夜说的了吗?千悟禅师今日就可以出禁室了,应当是先离开了。”
宋念:“……谁给他开的门?他怎么走的?”
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那不妨再想想你是怎么进的这个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