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在意的看了那几人一眼:“废物!”
束顷大步跑到清歌旁边,把她小心翼翼揽在怀里,压制住体内杀人的冲动,冷声问道:“母后这是何意!”
皇后轻笑:“和你父皇这么快就谈完了?倒是有些出乎本宫意料。”
束顷咬牙:“母后把儿臣妻子伤成这样,不打算解释解释!”
皇后不再笑了,冷眼看过去:“不过是给个小小教训,就这么心疼?冲撞本宫,这下场算是好的!顷儿别用那样眼神看本宫,本宫知道你现在很想杀了本宫,哈哈哈哈,那又如何,等你能杀本宫的时候再说吧。”
束顷小心翼翼避开清歌的伤口,把人抱起,冷眼看着上方的皇后:“疯子!”
皇后大笑:“哈哈哈哈,本宫清醒的很。”
束顷抱着人出去,丢下一句话:“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听到这句话,皇后不再笑了,眼中恶意更浓,直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束顷出了中宫,冷沉着脸,快步往宫外走去,对着随身小厮吼道:“叫太医,快去!”
旁边的小厮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往太医院跑去。
再醒来时,两手裹的像猪蹄。床边趴着一男子,束顷。
束顷睡的并不安生,梦里紧皱眉头,像是有千般心绪困扰着他。清歌皱眉,想伸手抚去他的忧愁,但这一动,就牵扯出撕心般的疼痛,手被迫僵在半空中。
束顷倏地惊醒,额角隐隐有汗溢出。眼神渐渐聚焦在清歌身上,他才恍然回神:“你终于醒了,饿不饿?”
问完后又有些急迫,看着她裹成茧的手,很心疼,小心翼翼的把她胳膊放进被窝:“你的伤很重,小心点,别动。来人,把饭食上上来!”
说完又坐回床边,怜惜的看着她:“太医说,修养一月便能好,只是日后再不能弹琴……你受委屈了,那日是我一时疏忽,日后定没人能伤你分毫。”
不能弹琴便不能弹琴吧,这本就是风雅之物,又岂是她这种低若尘埃的人配附庸的?
清歌瑶瑶头:“束顷……你不用自责,这本就与你无关,你待我已经够好。”
束顷亦摇头:“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我还能待你更好。”
宛夕带着一众人把吃食端上来后,悄无声息的退下,深怕破坏了这份深情。束顷把清歌扶来倚着床后的木挡后,才起身去夹了些菜放在粥里,细心搅拌后,端到清歌面前。
“张嘴。”
清歌看着他,听话的张开嘴。
他一勺一勺喂,她便一勺一勺吃,像是恩爱的小情侣一样,场面十分温馨。清歌咽下口中的肉粥后,突然停下,看着他:“束顷,你要不要也尝尝,味道很好。”
束顷喂粥动作一顿,忽而一笑,果真吃了口,赞同的点点头:“味道果然不错。”
在清歌修养这些时间,束顷再也没出去过,一直守在这个小院,寸步不离。束顷作画,清歌便乖巧的当模特,束顷弹琴,清歌跳舞,束顷读书,清歌便认真听着,有时一起侍花弄草,有时一起坐看夕阳。
日子平静而美好。
坤宁宫。
皇后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护甲套,听完下方来人的禀报,冷笑一声:“果然是长大了,不受管教了……罢了罢了,哪有做母亲的不疼自己孩子的,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好好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