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死这些狗杂种。”
“等贵贱,均贫富。”
“还我土地,还我粮食。”
“真义军来了,快跑啊。”
夜里子时,程乡县被真义军攻破,一群群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破衣烂衫的人群,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长矛、锄头、木棍、竹枪,举着火把向县城之内疯狂涌去。
城门是被人偷偷打开的,驻守在此地的官兵也不多,也就数百人,并且都是些厢兵,战斗力不强,武器配备也很一般。
因而城门被人打开后,这些厢兵狼狈的落荒而逃,县城之内也是混乱不堪,富户忙着收拾细软紧随着官兵逃出城去,来不及逃跑的就紧闭家门,埋藏金银珠宝。
普通百姓更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紧张的透着门缝看着门外。
“满山红,满山红,满山红。”
众真义军攻进县城之后兴奋的大声喊道。
一片火光之中,在众多的火把之中,众真义军簇拥着一名全身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走进城来。
这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一身武士打扮,手持双刀,英姿飒爽的。
“众兄弟们,传我将令,不许骚扰普通百姓,只拿富户,给我挨家挨户的搜,将那些祸害百姓的富户都给我绑了,家产抄没,特别是粮食,一粒也别给他们留下。”
满山红手持双刀,大声下令道。
“我等遵令。”
众真义军轰然答应后,分成一支支小队,手持兵器、火把扑向一个个的民宅。
虽然满山红下令不许骚扰百姓,可兵荒马乱的,并且众人均是些穷苦农户,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聚集在一起,打家劫舍的,根本没有什么军纪可言。
因而县城之内烧杀掳掠,奸淫妇女之事时有发生。
这好不容易打下一个县城,还不好好的乐呵乐呵?谁他娘的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富户。
县城之内火光冲天,女子的尖叫声、哭声,被砍死之人临死前发出惨叫声等等此起彼伏。
其中还夹杂着义军得意的狂笑声。
“康叔,您看,这。。。”满山红郁闷的对牟康说道。
牟康是满山红父亲的结义兄弟。
满山红本名叫武灵儿,满山红本是其父武名山的名号。
武名山是个农户,从前家中有数亩薄田,日子还勉强过得去,可有一年遇到了天灾,颗粒无收,为了生存就将数亩地卖给了富户,并成为了富户的佃农。
可一年下来,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年的地,自己没得的半粒粮食,还倒欠了富户不少的银子。
于是这个富户步步紧逼,逼着武名山卖妻卖女,以偿还债务,武名山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搭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于是武名山纠集了一些兄弟,将此富户一家杀了个干干净净的,逼上了梁山。
后武名山以满山红的字号拉起了一票人马,杀官造反,劫富济贫。
之后官兵围剿,武名山死于非命,武名山的残部就拥戴其女武灵儿为首,继续打着满山红的名号与宋军作战。
因寡不敌众,真义军更是些乌合之众,基本都是由未经任何训练的、失去土地的农夫组成,因此真义军到处流窜,没有固定的地盘,成了一伙流寇。
不过因宋的强干弱枝政策,精锐兵马都集中在了北面,集中在了临安附近,集中在了淮河一线以防金军南下,因而地方军队也不是很强,一时之间也拿这些流寇没有任何办法。
“哎”牟康叹了口气气道:“灵儿,就由着他们去罢,这事想管也管不了啊。”
大家都是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一天吗?这个时候不让大伙高兴,大伙就不跟你干了,一拍两散,因此满山红想管也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统领,有人找。”满山红的一名手下禀报道。
“嗯?什么人?”满山红问道。
“说是福建管天下管大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