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宗弼率帐下文武在香案前跪了下来。
这位钦差展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将全国兵马付与尔等。。。。。令你将功赎罪,速速剿灭叛匪赵忠信所部,以不负圣恩。”
“微臣接旨,谢陛下隆恩。”完颜宗弼说完后就接过了圣旨。
完颜宗弼等人收到乌延蒲卢浑兵败身死、兀林达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
完颜宗弼等人万万没想到上万精锐金军围剿只有数千兵马的赵忠信所部会是这种结局,损兵折将不说,平阳府以及周围县城还被赵忠信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
并且此事已被皇帝知道了,完颜宗弼等人就更不好交代了,不过还好捉住了苗清,也算是一些补偿罢。
必须立刻再行出兵围剿,否则待赵忠信站稳脚跟,再大肆招兵买马的话,那以后围剿会更加困难,损失也会很大。可大军再次出动哪有那么容易?完颜宗弼手上兵马已经不多了,再次出兵剿灭赵忠信兵出少了可不行,出少了万一又被赵忠信吃掉怎么办?
再次出兵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剿灭赵忠信部。
因而完颜宗弼等人在接到乌延蒲卢浑兵败身死消息之后,一直在调拨人马,耽搁到了现在。
于是完颜宗弼在接旨后就召集了手下文武议事。
“大元帅,吾愿率本部兵马北上平阳府剿灭赵忠信。”完颜撒离喝请令道。
完颜撒离喝与完颜亮率本部兵马奉完颜宗弼将令尾随申世袭等人,遇到雷箬阻击,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终于拿下了雷箬,雷箬战死,雷箬所部也全军覆灭。
正在这个时候,就接到了完颜宗弼撤军的将令,因而完颜撒离喝与完颜亮无奈就舍弃了申世袭返回了大营,只留下了少量兵马继续跟随申世袭所部。
不过还好已经捉住了苗清,至于申世袭等人目前完颜宗弼已没有闲心搭理了,就让他自生自灭罢。
金军尾随申世袭,想趁机拿下仙人关的设想已经被赵忠信打乱了,计划已经破灭。
目前金军的目标已转向了赵忠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已经不是卧榻之侧了,而是赵忠信已趴在了金军肚子上睡觉了,因而金军决不允许这种状况持续下去。
“不可,万万不可。”张之周说道:“大元帅,副元帅手下兵马只有五千不到,我大军上万兵马都被赵忠信击破了,这区区五千兵马又有何用?”
“张令使,你是说我不如上将军与兀林达?”完颜撒离喝问道。
“副元帅,稍安勿躁,等之周把话讲完。”完颜宗弼开口道。
张之周点点头接着说道:“大元帅,我大金在此处留下部分兵马以防江南生事外,其余兵马当循序渐进,千万不可冒进,以防被敌所趁,除此之外,在从太原府、延安府、大名府、开封府同时调部分兵马一齐围剿黑旗军,这些个府州在调兵的同时在留下足够的兵马守城,这样一来就可慢慢的压缩其战略空间,之后再一举剿灭。”
“张令使,五路大军一起围剿,你这未免太过大题小做了罢?”完颜撒离喝说道。
完颜宗弼也沉吟道:“副元帅说的是,之周,你这五路大军一齐围剿,确实有些大题小作了。”
“大元帅,再不可掉以轻心了,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赵忠信此人极为狡猾,并且极善把握战机,稍有不慎,必将重蹈覆辙,亦或是再被他窜到别的州府,烧杀抢掠,到处杀人放火,等到了这步,大元帅您如何向皇上交代啊?”张之周急道。
完颜宗弼打了个冷颤,是啊,这完全有可能啊,这兵马出少了,又被赵忠信窜到其他地方去的话,那围剿更困难不说,自己铁定至少要被皇上撤职拿问了。
于是完颜宗弼站起身来下令道:“传我将令,五路大军同时出兵围剿赵忠信,以雷霆万钧之力一举剿灭匪首赵忠信。”
“大元帅且慢,下官有一计,若成功我大军即可不费吹灰之力剿灭匪首赵忠信。”蔡松年开口道。
“哦?蔡郎中有何妙策,说来听听。”完颜宗弼问道。
“大元帅,我等不是已经捉住了苗清了吗?那赵忠信乃是苗清手下,不如遣苗清去封书信,招降那赵忠信,岂不是不用我大军出动了吗?”蔡松年说道。
“如那苗清不愿意怎么办?”完颜宗弼问道。
“若那苗清不同意,我也可仿造他的笔迹给赵忠信去封信,让他明白苗清已落入了我手,逼迫黑旗军投降。”蔡松年说道。
完颜亮有些糊涂了,于是问道:“那还不如干脆给赵忠信明说就是了,为何要假造书信?”
“呵呵,大将军,明说他会信吗?我等能造出与那苗清笔迹一样的书信,那就可证明苗清已在我手中了。”蔡松年笑道。
完颜亮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道:“既然如此,不如砍下苗清的手、或脚给赵忠信送去就是,何必费劲假造书信?”
“大将军啊,真如这么做的话,赵忠信见我军如此虐待苗清,还还会降吗?他还敢降吗?不过倒是可以取下苗清身上一些信物给赵忠信送去。”蔡松年说道。
完颜亮沉吟片刻又开口道:“此人杀害我大金上将军,如何能招降他?”
“骠骑将军,敌我双方交锋,生死各安天命,各为其主罢了,若赵忠信真的来降,吾必上宾之礼待之,你不必说了,就依蔡郎中所言,先行招降,不过我大军也不可麻痹大意,两件事同时进行罢。”完颜宗弼说道。
。。。。。
“申大人,尾随的金军已大部撤离了,只有小部分跟在后面。”成烈向申世袭禀报道。
申世袭也已率老营到了渡过了渭水,来到了饶风岭之下,过了饶风岭就是仙人关了。
申世袭点点头说道:“定是大帅或赵忠信迫使金军撤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