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北虏兮,觅个封侯。”
赵忠信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一队队唱着黑旗军军歌向襄陵县开拔的黑旗军。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赵忠信不由得感慨道。
一旁的张敌万说道:“赵指挥使,为何不念此诗的上半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赵忠信瞪了张敌万一眼说道:“走罢。”
说完下了城墙跨上战马,纵马疾驰而去。
张敌万、三彪率部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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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明日就可到平阳府了,现在天色已晚,是否让兄弟们歇息歇息,明日才好决战?”
乌延蒲卢浑手下将领请令道。
“目前我大军在甚么位置?”乌延蒲卢浑问道。
“在过三里就到了襄陵县了。”乌延蒲卢浑手下将领答道。
乌延蒲卢浑又问道:“兀林达所部到了哪里?”
“上将军,兀林达大人距我约有五里的样子。”
“真他奶奶的属乌龟的。”乌延蒲卢浑骂道:“不等他了,下令速至襄陵县歇息,早些埋锅造饭,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剿灭那苗匪赵忠信部,夺回平阳府。”
“末将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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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备将,动手不?”张志超手下问道。
张志超摇了摇头,低声道:“先别急,耐心等候高统制号令。”
张志超率部等金军进了襄陵县后,悄悄的由城墙跃入城中,并偷偷的摸到了金军存放粮草、马匹、辎重的地方。
看守的金军并不多,只有数十个人,并且多数因连续赶路许多或靠在墙上或坐在地上抱着兵器睡觉了,甚至有些人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张准备将,现在机会太好了,一拿一个准。”张志超这名手下说道。
“准个鸟,万一有漏网之鱼就麻烦了,因为此事而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张志超低声呵斥道。
正在此时,一支火箭忽然从县城低矮的城墙之外忽然射上了漆黑的天空,就像一颗流星划过了天机。
“将令已下,弟兄们,瞄准,射!”张志超低喝道。
张志超说完率先端起了弓弩。
“嗤嗤嗤”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忽然射出了上百支羽箭,发出凄厉的破空之声如闪电般的射向看守的金军。
“噗噗噗。”金军连续中箭。
许多金军仍在呼呼大睡,在睡梦中就被夺取了性命。
“上”张志超挥手低喝道,说完率先手提利刃扑了过去,一刀结果了一名喉部中箭,还在挣扎未死的金军。
在夜色的掩盖之下,黑旗军将士们手中利刃、长枪此起彼落,将看守的金军杀的干干净净的。
“点火。”张志超下令道。
“张准备将,这些马匹怎么办?”张志超一名手下急促的问道。
张志超沉吟片刻道:“砍断缰绳,任其受惊奔散。”
几乎与张志超等人动手的同时,襄陵县四面低矮的城墙之外飞起了一排排的火箭,从半空中落到了城中屋顶上、屋后、地上、,屋顶、屋后遍布硫磺等等引火之屋,地上甚至洒满了火油,一点就燃。
只刹那间,襄陵县各种各样的建筑物噼里啪啦的被火箭点燃了,再加上今夜北风凌冽,风借火势,火借风威,襄陵县之内顿时火光四起,之片刻间就将襄陵县烧成个大火炉一样。
“走火了,走火了。”
“啊,救命啊!”
被惊醒的金军高声大喊道。
“走火?哪里走火了?”
乌延蒲卢浑斜披着战甲,穿着一只靴子,拎了炳大砍刀从屋内跑出来问道。
“上将军啊,城内到处是火啊,不知道火从何来。”一名被浓烟熏的几乎跟灶王爷一样金军将领哭丧着脸禀报道。
“杀虏,杀虏,杀虏!”
“杀,杀,杀!”
襄陵县四门之外顿时响起了黑旗军将士们的喊杀之声,声如巨雷,惊天动地。
“不好,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