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忠信向辛赞问道:“辛县丞,你这么做就不怕金军秋后算账?你就不怕死吗?”
“死?下官在我大宋汴梁城破之时就该死了,在两位皇上被掳到北地之时就该死了,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乃是一直盼望着我大宋王师到来,一直盼望着我大宋收复失地的那一天,现在你们终于来了,下官真是。。。真是欣喜万分啊。”辛赞的眼角已经被泪水侵湿。
赵忠信闻言有些惭愧的说道:“辛县丞这么说,本将惶恐之至,只可惜本将力量太过于薄弱了,不能长驻此地,早晚就得离去,我等离去之后,不知辛大人今后有何打算?”
辛赞摇摇头道:“我明白你们的情况,呵呵,你们说是大宋的军马,其实是河北义军罢?而且大宋朝廷都还不一定承认你们罢?不过赵统制的拳拳报国之心,下官是能感受到的,我的想法是你们离去后,我就带着家人到南面去,回到我汉家的土地上去。”
“好”赵忠信说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就拜托辛大人维持了,等到那一天,本将一定派人护送大人返回南方。”
辛赞闻言笑道:“多谢赵统制了,不过我家里已没甚么人了,就剩我和我那两岁的孙儿相依为命了。”
“哦,这样啊,你孙儿叫甚么名字?”赵忠信顺口问了一句。
“辛弃疾。”辛赞答道。
“甚么?”赵忠信闻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
太累了,赵忠信坐在府尹府后堂之中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差点将赵忠信累死,忙这忙那的,安抚完百姓后,还要处理军务,处理完军务还有布置城防,布置完城防还要排出斥候,多方打探金军的动向,简直跟个陀螺一样,忙了个团团转,一直得不到休息。
今日夜晚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睡个好觉了。
“官人,累了罢?来,喝碗参汤。”张翎端了一碗亲手熬制的参汤递上来说道。
赵忠信接过参汤喝了一大口,看了一眼张翎说道:“你怎么还是这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
张翎仍是一身男装,一身黑旗军的制服。
张翎愕然道:“啊,怎么了?我一直都这样啊,都习惯了,看不惯啊?看不惯就别看。”
赵忠信一把捉住张翎,讲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耳边说道:“翎儿,你官人我给你找了些女儿衣物,你这就去换上给我看看罢。”
赵忠信边说还上下其手,极不老实。
张翎红着脸按着赵忠信的大手说道:“甚么女儿衣物?我不穿,难看死了,你。。。你别乱动啊。”
“换不换?不换我就将它们揪下来当球踢,哈哈。”赵忠信握着张翎丰满的胸部笑道。
“咦,怎么从前没感到你这里这么大?从前看着都是平平的啊?你是怎么压迫它们的?我的可怜的小白兔啊,真是太气人了,啊呀,你轻点,怎么又掐人?”赵忠信接着说道。
“哼,谁叫你胡说八道的,再敢乱说,我就让你永远不能祸害女人了。”张翎揪住赵忠信某处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不说就是,你先放手,翎儿去换换给哥看看嘛,算哥求你了,哥很好奇,知道不?”赵忠信求饶道。
张翎笑着点了点赵忠信的鼻子说道:“好罢,看到你这些天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就换换罢,就当犒劳你啦。”
“啊,你跟进来干甚么?你给我出去啊,用不着你帮忙,快点出去,别脱我衣服,我自己来,你到底出不出去?”
“呯”
赵忠信揉了揉印着一个小巧脚印的屁股,嘀咕道:“好心好意的想帮忙,简直太不识趣了。”
过了良久良久,张翎换好女装,从屏风后转出来之后,赵忠信不由得眼睛一亮,瞌睡也没了。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只见张翎身穿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赵忠信第一感觉就是到了皇宫里,高贵、典雅、精致、落落大方。
“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忠信一脸猪哥样喃喃自语道。
张翎微微抬头看着赵忠信奇道:“没想到甚么?”
“没想到这穿衣服比没穿衣服好看啊!”
“呯。。。哎呦。”
。。。。。
“官人,想听琴吗?”张翎问道。
“啊?你还会弹琴?”赵忠信奇道。
“废话,我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啊?”
一曲悠扬、清越、清脆而婉转的琴声响起,赵忠信慢慢的在琴声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