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可组织执法队,宣布将令后仍有再犯者,立斩不饶,这就去罢。”
“末将遵令。”
金人不是个个都是坏种,汉人也不是个个都是良善,韩童泰就是例子,金人也有老实本分的人,也有在最底层受到欺压的人,因而赵忠信要严格区分,不能胡杀乱砍。
岳家军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赵忠信自问做不到,岳家军再怎么说都是有后勤补给的,可赵忠信没有,不掳掠赵忠信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如何才能安抚黑旗军众将士之心等日后有了条件再说罢。
因而赵忠信只能保证不掳掠普通百姓之家,不过平阳府,这是个大城,平日里欺压百姓的富户、豪绅肯定不少,够吃一阵子了,还有那些金朝官吏,就先那些金朝官吏开刀罢。
平阳府四面都是金军,死守这里是肯定守不住的,早晚黑旗军要开拔离去,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在此处大肆杀人放火、烧杀掳掠,而坏了黑旗军的名声,就算离去也要留个好名声,因为赵忠信的打算是早晚会回到这里的。
四面金军肯定会向这里反攻的,据赵忠信估计最大可能金军还是先从南面完颜宗弼那里过来,因为这里离完颜宗弼最近,况且在那个无名谷撅着屁股挖虫子的那个乌延蒲卢浑对平阳府最熟悉,因而最有可能是乌延蒲卢浑先带兵打回来来,必须要提前做些准备了,赵忠信暗道。
。。。。。
“发财了。”赵忠信被引到平阳府府仓的时候,被里面堆积如山的物资晃晕头转向。
金银珠宝就不用说了。
只见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金军冬装,这些稍加改变就能变成黑旗军的冬装,比如去掉金军的显著标志,去掉帽子上垂下来的两个狗尾巴毛,用黑布包裹就是黑旗军的军服了。
还有就是堆积如山的粮草。
还有放的整整齐齐的长矛、弩弓、铁盾等军用器械。
在府库边上,还发现了一个养马场,里面有上等战马八百余匹,赵忠信不由得叹道,北地果然是养马之地啊,这在临安简直是不可能的。
最关键的是还有大量的锁甲、铁甲、皮甲等铠甲,赵忠信欢喜的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下黑旗军不用再穿着单衣作战了,这下人人都有铠甲穿了,那么伤亡率就会大幅下降,不但如此,用这些物资,赵忠信还能迅速武装起来一支起码上万人的队伍,而且人人器械精良。
“嗯,做的不错,动作挺迅速的。”赵忠信拍了怕刘开山的肩膀说道。
虽然刘开山年龄比赵忠信大,可赵忠信是黑旗军的统帅,大家又是兄弟,因而刘开山毫不在意。
刘开山脖子上挂了几条粗粗的金项链,小萝卜般的手指上戴满了金戒指,腰上还缠了条金质腰带。
刘开山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金麒麟得意的说道:“那是,末将接到将令就急速赶到了这里,将守卫杀的杀,驱赶的驱赶,一个大子都没从俺老刘手上溜走。”
刘开山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天到晚的老刘老刘的称呼自己。
赵忠信白了刘开山一眼道:“你不嫌累啊?”
“不嫌,不嫌,俺老刘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啊!”刘开山笑嘻嘻的说道。
“听说你还祸害了两个闺女?”赵忠信问道。
刘开山张个大嘴,愣了半响后吼道:“这哪个混账王八蛋说的?”
“是我说的。”赵忠信说的。
刘开山讪笑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说道,你比我祸害的更多。
“不是普通百姓家的闺女罢?”赵忠信接着问道。
“不。。。是,肯定不是,那两个小娘。。。闺女其父是个金朝的官员,平时欺压百姓,坏事做尽了的,这人已经害的许多人家都家破人亡了,这个末将都细细打听过了。”刘开山连忙解释道。
“哼,若犯我立下的军令,饶不了你,回头看好这个府仓,少一样要你的脑袋,滚罢。”赵忠信故作严肃的说道。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刘开山连忙连滚带爬跑出去玩他的金银去了。
赵忠信接着回头对张敌万说道:“敌万啊,这里物资你随便取用,能短期内迅速武装出来一些铁甲骑兵吗?”
“最多三百。”张敌万又恢复了惜字如金的状态。
赵忠信点点头后就没再说了,其实赵忠信也明白,想搞出一支铁甲骑兵,谈何容易啊?这不但要有物资,还必须有人,有些身强力壮之人,马匹也要强壮,不但如此,还有人才行,必须有仆兵才行,一个重甲骑兵需三四个仆兵服侍,这些仆兵是不出战的,只是协助重甲骑兵作战,帮着搬搬铠甲,帮助将重甲穿戴起来等等。
目前这些都是赵忠信所不具备的,三百基本上算是极限了。
等今后有了条件了,我必将武装起来一支重甲骑兵军队,赵忠信暗自下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