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站在数百名黑旗军陷阵营正中间,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冷冷的下令道。胡天水站住高虎的左边,护着其左翼。
一排排黑压压的陷阵营将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金军慢慢压了过去。
“噗,噗,噗。”
钢刀入肉之声不断响起,陷阵营将士们大刀交替落下,砍翻了一个又一个金军士卒,陷阵营过后满地的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李钟刑,李钟刑,给老子往翁城里扔。”赵忠信声嘶力竭的喊道。
妈的,老子不过了,胜败在此一举了,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了,并且埋伏在翁城之中的金军不断向外面涌,只是因为措不及防,仍有许多金军被堵在翁城中出不来。
“霆击营,雷霆再击。”李钟刑下令道。
随即一百多颗雷珠被霆击营灌进了翁城。
“嘣嘣嘣。”
“啊,啊,啊。”
只片刻间,翁城之内响起了一阵阵的闷响,中间还夹杂着金军的惨叫之声。
封闭环境之中,雷珠杀伤力更为巨大,赵忠信估计里面剩不了几个人了。
“刘开山,率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赵忠信向正在金军人群中杀的兴高采烈的刘开山喊道。
“大郎,你瞧好罢。”刘开山闻言将拦在前面的一名金军一斧头砍成两段后喊道:“长枪营,给老子上。”
“三彪,竖旗!”
随着赵忠信一声令下,一面绣着滴血狼头的黑色大旗竖了起来,狼旗在火光之中显得特别恐怖、嗜血。
“黑旗军!”
“万胜!万胜!万胜!”
“黑旗军!”
“必胜!必胜!必胜!”
“黑旗军!”
“忽而,忽而,忽而!”
黑旗军将士士气是越来越高,个个奋勇争先,将金军杀的鬼哭狼号,溃不成军,血流成河。
。。。。。
张敌万的骑兵马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开山率长枪营冲到南城门之下,如切菜砍瓜般的将堆积在大门口的金军驱散,砍断门锁、放下吊桥后,张敌万、蒲明兵就率领早就等着不耐烦的黑旗军马队如旋风般的冲进城中,又如虎入羊群一样,追着金军大砍大杀。
金军也再也抵挡不住了,纷纷逃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最后只剩下百来个金军本族兵在蒲古里率领之下做最后的抵抗,其他州郡兵、民夫死的死,逃的逃,早就没影了,金军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蒲古里身边的金军越来越少,抵抗的也越来越弱了。
韩童泰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噗”赵忠信一枪蒲古里身边一名卫士钉在了城墙之上。
阎三彪紧随赵忠信之后,猛地一刀剁在了蒲古里的脸上,将脸砍的跟烂西瓜一样。
蒲古里吐了口长气,半倚在城墙上气绝而亡,鲜血染红了苍白的须发。
赵忠信瞪了三彪一眼道:“你他娘的真是阎王啊,不会留个活口啊?”
“主公,这老杀才刚才射杀了我的一个弟兄。。。”三彪挠挠头道。
三彪一直跟别人不一样,称呼赵忠信为主公,赵忠信屡次纠正都不改,于是赵忠信就顺其自然了,不过“主公”的称呼也蛮好听的。
赵忠信一把推开三彪,懒得搭理他了,大声传令道:“高中瑞留下清理战场,刘开山率部占领府仓,臧虎、王永昌率部把住四门,只许进不许出,高虎、李钟刑你二人率本部兵马继续清剿城内金军残余,三彪、张翎你们两个带人随我去府尹衙门。”
“末将遵令。”众将一齐大声接令道。
“木泊、许见秀你们两个给老子做些好吃好喝的,也犒劳下弟兄们,老子要摆个庆功大宴。”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赵忠信随后扶着大憨问道:“大憨,还能走动吗?”
大憨被救下后,随后也加入了黑旗军砍杀金军,只不过手脚不太灵便了。
“大郎,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甚么。”大憨看着赵忠信憨笑道。
“嗯,没事就好,没事你带几个人去将韩童泰一家人给老子抓来。”
“末将遵令。”大憨接令道。
“三彪,我们走。。。。”赵忠信话音未落,忽然眼睛一黑,手中火龙枪脱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大郎。。。”
“官人。。。”
“统制。。。”
“主公。。。”
周围众将吓得魂飞魄散,边喊边向赵忠信扑了过来,张翎更是吓得小脸煞白,连忙伏在地上检查赵忠信身上,看看少了甚么零件没有。
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加上巨大的压力,赵忠信一直在苦苦硬撑的,这一放松下来后,人就昏厥过去了。
后据史书记载:后秦赵忠信若干年后建立的汉政权被史学家称为后秦开国高祖皇帝赵忠信率二千余嗜血之黑旗军,攻破金军严密防护的平阳府,此战过后,黑狼旗所过之处无不闻风丧胆,黑旗军以所向披靡之势,狂飙突进,并以铁血战兵之名走上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