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后日午时之前赶到。”乌延蒲卢浑下令道。
接到完颜宗弼的严令后,乌延蒲卢浑不顾金军士卒的疲劳,拼命催促金军加快行军速度,经过数日的急行军终于快到了。
“老将军,要不歇息一下罢,将士们已累的够呛,况且您年事已高,不可再过于劳累了。”乌延蒲卢浑一名手下金军劝道。
乌延蒲卢浑布满血丝的眼睛瞪了这名金军一眼道:“老子当年行军,日行千里,比这艰苦的多,怕甚么?传令下去,不许睡觉,给我加快行军速度。”
说完乌延蒲卢浑猛挥一鞭,精神抖擞着打马疾驰而去,老是老,可人家精神比谁都好。。。
乌延蒲卢浑手下众金军暗暗叫苦,这几天都没睡觉了,许多金军骑在马上都睡着了,可上将军仍是不让休息,哎,没办法啊,谁叫咱遇到这老不死、累不死的老家伙呐,还不听劝告,犟的跟头驴似的,不过众金军听说老将军在床上也跟头驴一样,都已六十岁的人了,还经常的夜御十女,他也不怕累死在床上,哎,他奶奶的简直是厕所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众金军无可奈何只好咬牙坚持赶路了。
。。。。
“站住,尔等是甚么人?来此何干?”平阳府南下金军前锋一员将领喝道。
赵忠信率黑旗军北上,昼伏夜出,两日后的一个夜晚,张敌万率领的黑旗军前锋终于在太平县一带,在黑暗中一头撞上遇到南下的金军,并且被金军发现了。
因这些年太平县一带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其他队伍,金军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甚么人,因而金军认为很大可能是自己的友军,于是金军就没有立即攻击,而是想先了解清楚再说。
“尔等又是甚么人?是哪位将军的麾下?”张敌万的队伍里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女真口音询问道。
女真话?没错了,肯定是自家人,这名金军将领寻思道。
于是这名金军将领答道:“吾等乃平阳府乌延蒲卢浑麾下前锋,你们到底是甚么人啊?”
张敌万挥手示意部下准备攻击准备,并让这个加入黑旗军名叫萧达成的奚人继续答话。
萧达成父亲是奚人,母亲是契丹人,金灭辽之战中,父亲战死,母亲下落不明,自幼受尽欺凌,其后被金人强迫加入了金军。
“哦,原来上将军乌延蒲卢浑的军马,小的失礼了。吾等乃奚部突董苏统制部下,奉大元帅令前往平阳府洪洞县驻防。”萧达成冷静的答道。
这就没错了,这位金军将领方才故意没有说出乌延蒲卢浑的军职,只是说了名字,而此人就将自家统帅的军职报了出来,不是自己人一般人谁知道?况且平阳府金军基本上倾巢南下,完颜宗弼元帅再派兵调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名金军将领心细如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敌万的队伍,只见对方尽皆都是金军打扮,这下更没错了,是自己的友军没错了。
于是这名金军将领笑道:“原来是奚部的兄弟啊,你们有多少人北上啊?”
“这位大人,加上后面的,我等共有两千余人北上。”萧达成答道。
“原来是突董苏手下,听说苗匪赵忠信所部放了个屁,你们就被吓跑了?哈哈。”另一名金军将领说道。
“大哥,你这话说错了,苗匪赵忠信部是放了个屁,被他们当做是天雷了,因而被吓跑了。”
“不是罢?甚么屁有如此之响?”
“不是屁响,而是他们奚人听起来响。”
“哈哈哈哈。”
众金军一起狂笑。
萧达成大怒,反唇相讥道:“狗日的,你们不也是将岳家军的屁当成天雷了吗?”
“哈哈,难道岳家军的屁你们奚人也闻过?不然你们怎么知道?”众金军笑的更欢了。
“岳家军的屁是不是天雷我等不知道,不过你们马上就会尝到赵忠信的屁了。”萧达成说道。
张敌万悄悄的对萧达成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
双方士卒在嬉笑打闹之间,擦身而过。
。。。。。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黑旗军一行二千余人偃旗息鼓,在两支金军队伍之间悄悄的穿了过去,一路上有惊无险。
“钱顺,我军到哪里了?”赵忠信边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