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那胡高又是谁的部下?”赵忠信接着问道。
“大人,胡指挥使原是大齐。。。伪齐的人,现已被金人收编。”钱顺答道。
奶奶的原来是“伪军”,赵忠信心道,不过情况还不错,最起码挡在前面的不是金军女真铁骑,伪齐伪军的战斗力那是出了名的渣,曾经伪齐刘豫与其子刘麟、其侄刘猊无数出派兵南下,妄图一举吞并南宋,伪齐军配合金军还好,败的不是很难看,后来金军不愿出兵南侵,而伪齐单独出兵,几十万大军被岳飞、韩世忠、刘光世等人数万兵马打了个稀里哗啦,一败涂地,也因此被金军视做无用之人,而废掉伪齐国号。
“你部有多少兵马,都布置在何处?”赵忠信接着问道。
“大人,胡指挥使所部有五千兵马,分别在小河东西两侧布防,东、西两侧军营各有二千五百人。”钱顺答道。
“军营距离河岸有多远?两个军营之间相距多少?”赵忠信问道。
“军营距离河岸约有三里左右,两个军营相距五里。”
“可还有其他金军在附近,特别是女真铁骑?”赵忠信问道。
钱顺闻言答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罢?来人,拉下去活剐了他。”赵忠信故意恐吓道。
三彪闻言,直起身子上前就要去拖钱顺。
钱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说道:“大人,大人啊,小的只是个小小校尉,这种军机大事,真的不清楚啊,大人饶命啊!”
好家伙,这些是甚么人啊?动不动就活剐,这也太狠了罢,钱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想到。
赵忠信盯着钱顺眼睛看了片刻后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派俩人看着,若他所言为虚,立刻杀了祭旗。”
三彪闻言上前如捉小鸡似的将钱顺提了下去。
“张志超,据你打探,此人所言可信否?”赵忠信在钱顺被拎下去后,朝张志超问道。
张志超闻言答道:“统制,据末将探查,前方是有条小河,小河北岸也有两个军营,距河岸距离也跟他说的差不多。”
赵忠信微微点头道:“小河是甚么状况?”
“统制,小河不宽,宽约有五十步左右,水流也比较平稳,河滩较浅,最深处也就齐腰。”张志超答道。
赵忠信接着问道:“对岸情况可否探查清楚?”
“统制,都探查清楚了,对岸军营左后方是座丘陵,丘陵之上无任何可遮挡之物,右后方倒是有片树林,林子也比较密集,便于隐藏行踪。”张志超答道。
赵忠信挥了挥手让张志超下去后,就一直在思考着。
张翎、刘开山、三彪、臧虎等人见赵忠信在苦苦思考,都轻手轻脚的,不敢打扰赵忠信。
赵忠信接到的将令是等待苗清发起佯攻后,赵忠信才率部突击,可目前情势又不得不让赵忠信重新考虑突围方案,这是个机会,这其一是因为当前是伪齐的军队,战斗力并不太强,击败他们应该没甚么问题,怕就怕被齐军拖住,待金军女真铁骑赶到,那自己所部就凶多吉少了。
因此必须宜早不宜迟,最好是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形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此道防线,金军的防线肯定不止一条,肯定布下了二道甚至三道防线,若在第一道防线就陷入胶着,那赵忠信所部亦是凶多吉少。
还有就是一旦苗清那边开始佯攻,此处齐军若去支援还好,若是不动的话就必然警觉,必会加强布防,那自己就更难通过了。
因为必须迅速通过此处,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不被齐军发现尚好,若被他们发现的话,所谓枪打出头鸟,苗清那边还没动静的话,自己这边就先打起来了,必然会将金军主力吸引过来,自己也将会陷入重围,就凭自己手上这点人马肯定顷刻间就会全军覆没。
怎么办?怎么办?赵忠信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了,迟迟下不了决心。
时刻漏斗的沙子越来越少了,眼看与苗清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赵忠信“嚯”的站起身来,妈的,拼了,不就是冒险吗?只怕是从今日起,天天就处于危险之境地,这才开始,难道就不敢冒险了吗?今日就冒一次险又如何?
说实话,赵忠信的性格其实不喜欢冒险,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赵忠信的一贯原则,可形势所逼又让赵忠信不得不冒险。
“张翎、臧虎。”赵忠信忽然低声喝道。
“末将在。”张翎、臧虎一个激灵,两人齐声应道。
“命你二人各率人马吃掉对方斥候,漏掉一人,使我军行踪泄露,拿你二人是问。”赵忠信下达了军令。
“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