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探马来报,近日苗清所部就要行动了,这跟我估计的差不多,他们的粮草已坚持不住了,必须要有所行动,否则一旦下雪到了冬季,他们将寸步难行,这样都不需我大金动手,他们自己都会饿死。”张之周向完颜宗弼禀报道。
完颜宗弼闻言笑道:“最好将他们全部饿死,也省的我大军费劲了。”
“大元帅,可不能将他们困死、饿死,苗匪所部死在此处的话,您如何取仙人关?如何取兴元府?打通川蜀之路,建不世奇功啊?”
“哈哈,之周所言甚是,正和我意,我是说笑的,依你之见,目前我军该当如何?”完颜宗弼笑道。
张之周闻言答道:“大元帅,我大军也应有所行动,就是催他一下,让他们快些离去,若大雪封山,我大军进军也比较困难。”
“甚好,就按之周说的办罢,传我将令,让兀林达所部向苗清部逼迫过去,但注意分寸,不要与之接战。”
“遵大元帅令。”
。。。。。
“统制,就是他。”李钟刑将赵忠信带到那人面前后说道。
赵忠信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须发满面,可多而不乱,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但非常干净整洁,看起来很清爽。
此人冷冷的看了赵忠信一眼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擦拭着着自己的兵器等物。
“臧虎,这就是俺们的赵统制,不可无礼,还不起来迎接。”大憨在一旁呵斥道。
赵忠信挥了挥手制止了大憨,又细细的观察了下这个名叫臧虎的汉子,只见此人身材异常高大,坐在地上只比许见秀矮半个头左右,手上骨节粗大,长满了老茧,露出的手臂上满满的都是些陈旧的疤痕。
此人一定上过战场,而且肯定经过血腥杀戮的人,肯定没错,赵忠信一靠近此人就感到一股冷冷的杀气,感到跟自己是同一类人,是经过残酷搏杀的人。
赵忠信也没有说话,也手按刀柄冷冷的看着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凝固了起来。
过了良久良久,赵忠信终于开口了,问道:“上过战场?”
臧虎此时也看着赵忠信点了点头。
“杀过人?”
“是”臧虎答道。
赵忠信接着问道:“杀过多少人?”
“我记不清了。”臧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何来此?”
“我还想继续杀人。”
“你到底是何人?以前做过甚么?当过兵罢?”赵忠信沉声问道。
臧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往事不提也罢,至于我为何来此,我就明说了罢,我观你练兵和我家大帅很像,让我不由自主的来到此处。”
赵忠信奇道:“你家大帅是?”
“我家大帅。。。我家大帅已被奸人害死了,他受尽冤屈而死,吾此生誓必为我家大帅报此血海深仇。”
啊?被奸人害死、受尽冤屈的大帅?最有名还能有谁?不是岳飞又是谁?难道此人是岳飞的旧部?赵忠信心里暗道。
赵忠信接着问道:“你家大帅到底是谁?”
“我不想多说,你为何。。。啊?你是谁,你怎么。。。”
当赵忠信将怀中放了很久的一块令牌拿出来,将刻着“如吾亲至”四个字的一面亮给臧虎看了后,臧虎大吃一惊道。
赵忠信将令牌收回怀着说道:“这下可以说你到底是何人了罢?”
“我乃岳大帅帐下神武右军标枪营第一将,跟着我家大帅五年了。”臧虎终于老老实实说了。
标枪营第一将?怪不得臂力如此了得,投掷的这么远,原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而且是投掷标枪的,虽然此人年龄不是很大。
赵忠信闻言连忙施礼道:“原来是臧将军,本将失敬了,不知臧将军为何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就算岳飞被害死,他的部下很多并未被害死,只是被分散收编了而已,很多人还是有官身的,还是吃俸禄的。再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