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管家,快快备车,我这就去看看究竟。”赵子偁吩咐道。
“老爷,我也去。”张夫人说道。
“你个妇道人家,你去干甚么?”
“老爷,儿子是我生的,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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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门口。
“母亲、岳母大人、倩儿、小雪、蕾儿你们都回去罢,母亲,孩儿这就走了,您老一定保重身体。”
赵忠信朝李清照磕了个头道。
这日一早,赵忠信就带着张翎等人出发离开临安了,李清照、林二娘、张倩、施小雪、怜蕾、厉掌柜等人都来送行了,施小雪也还罢了,张倩看到怜蕾后立刻就揪住了赵忠信,让其“老实交代”,赵忠信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终于将张倩安抚下来了。
“走勒!”
随着浓重的秦腔响起,赵忠信翻身上马,向众人拱了拱手,调转马头,率张翎、刘开山、三彪、大憨、许见秀、胡天水一行七人纵马绝尘而去。
远处城楼上,一个美丽的倩影望着赵忠信等人,喃喃自语道:“愿你一路平安,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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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家官人已经走了。”赵忠信府下人说道。
赵子偁接着问道:“啊,他去那里了?”
“今日一大早就出发去兴元府了。”
“啊?兴元府?”
接着赵子偁夫妇二人又仔细的询问了赵忠信的长相后,张夫人失声说道:“老爷,是他,是他,是我的圭儿啊。”
赵子偁说道:“这么多年未见,你就这么肯定?”
“老爷,我感觉肯定没错,我能感觉到的。”张夫人噙着眼泪说道。
赵子偁沉吟片刻道:“兴元府知州乃我同年,我这就给他去封信,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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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两位卿家,你们看看罢,这事可如何是好?”赵构将金国议和书丢在御案上说道。
别的条款也还罢了,可这个宣诏时,让赵构跪迎,这个赵构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真这么做了,赵构在国人面前将有何脸面?自己这个位置也坐不下去了。
秦侩、万俟卨两人分别看完后,两人面面相觑。
随后秦侩奏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不答应,金国大军不日必将南下,到那时,必将生灵涂炭,而陛下也危矣。为大宋计,为陛下计,为我大宋黎民百姓计,为我江山社稷长治久安计,陛下,此时万不可再与之争执,当忍辱负重,方为上策,臣伏乞陛下圣裁。”
赵构闻言不由得会议起当时自己被追的满世界乱跑,抱头鼠窜,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搜山捡海抓赵构”,将赵构一直追到海上,惶惶不可终日,赵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万俟卨接着开口道:“秦相公,其他还罢了,可让吾皇行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汝心何安?吾等臣工将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秦侩跪下噙着眼泪说道:“陛下可以服孝之名拒之,若彼还不应允,臣愿以贱躯代陛下行此不齿之事,伏请陛下恩准。”
你麻痹的,把老子的话抢了,真是个无耻老贼,万俟卨心道。
于是万俟卨也跪下道:“陛下,臣也愿效犬马之劳,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好,卿等快快平身,朕准奏就是,卿等真是忠心耿耿啊,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赵构接着说道:“哎,只是委屈了两位卿家了。”
秦侩大哭着磕头道:“陛下,为了我大宋江山,就是要臣这把老骨头,臣也万死不辞,更何况这小小脸面。”
万俟卨心里暗骂,开口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需禀明陛下,当下我圣朝与金国将签订协议,可此时若河北苗清归我大宋,微臣思虑再三,这时我圣朝还是不可招抚尔等,若此时招抚,则金国必以为我圣朝违法协议,这后果。。。”
赵构闻言沉吟道:“卿言所言甚是,当初当依万卿家所言,可朕已下旨招抚,如之奈何?”
万俟卨微笑道“陛下,可用秦相公的北人归北,南人归南之由拒之,陛下可下道密旨,不得将苗清部迎入我大宋境内,剩下的事,呵呵,就交给金国处置了,这样一来,他苗清部若有何意外就与我大宋无关了,不过此事为防止朝野说朝廷出尔反尔,因此陛下,此事不可外传,仅限我等知道就行了。”
“万相公所言甚是。”秦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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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相公,那赵忠信与你何仇呵呵,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啊。”
从皇宫出来秦侩问万俟卨道。
万俟卨闻言笑道:“秦相公此言从何说起?我借甚么刀?我与那赵忠信无冤无仇,我杀他做甚?”
哼,鬼才信你,先将赵忠信安排至苗清部公干,然后又拒苗清部与国门之外,这样一来,这赵忠信必然与苗清部陪葬了,秦侩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