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娘危险了,大哥,大哥,娘危险了啊!这可如何是好?”张虎急的满头大汗,忙向张龙问道。
张龙、张虎拿住邢鹏,经过逼问,问出了邢自忠等人袭击林二娘的谋划,顿时将张龙、张虎惊的目瞪口呆。
张龙喃喃的道:“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事情总有转机的,总有转机的。”
“还想甚么啊?大哥,我这就召集人马杀回去。”
“你急甚么?急有用吗?”张龙揉着太阳穴大声呵斥道。
张虎不敢说话了,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催张龙,怕干扰了张龙的思路。
张龙苦苦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速速派快船联系祖副首领,请他速速派人救援,二弟,你先带条船回去,记住,轻装前行,路上万不可耽搁,我随后就到。”这来回需耽搁一天的时间,不知道赶回去还来得吗?哎,只有寄希于苍天开眼了,娘,儿子不孝,您老保重,张龙心里暗道。
张虎问道:“大哥,不用你说,我明白,邢鹏等人如何处置?”
“事态紧迫,将邢鹏斩了,剩下鹏程堂的人派人看守。”
“大哥,我知道了。”
。。。。
“你啊你,说你甚么好?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这眼看就要殿试了,还不好好准备,还管这些闲事。”韩世忠说道。
赵忠信苦着脸说道:“恩师,这。。。这不是甚么闲事,林二娘对学生有恩,学生不能不。。。”至于原因,赵忠信也不敢说,也不能说,这种谋反之事更不敢报官,朝廷对谋反之事往往是一网打尽,手段毒辣,报官可以,到时候恐怕连林二娘一家都保不住,没准自己还受到牵连,因此赵忠信来找韩世忠只说是林二娘一家人受到歹徒围攻。
韩世忠瞪了赵忠信一眼打断赵忠信的话说道:“行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不过林二娘也算是忠良之后,不可不救,这样好了,我在临安郊外有一处庄子,庄里有些我的老兄弟,你就带他们就救人罢,记住,只此一回,下次再有此等事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赵忠信满口答应,跪下磕了个响头道:“恩师,学生冒昧的问句,有多少人马?”
“五十多人罢。”
“甚么?才五十多人?”赵忠信张个大嘴说道。
韩世忠又瞪了赵忠信一眼道:“怎么?嫌少?一些土鸡瓦狗、陶鸡瓦犬而已,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五十人我都嫌多。”韩世忠看着赵忠信的神态感到好笑,开玩笑,老子这都是身经百战之士,岂是几个草寇所能比拟的?不说以一当十罢,一人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七八个没问题。
。。。。。
“杀,杀,杀。”
林二娘郊外住宅处杀声震天,林二娘率众拼死抵抗。
邢千山带人冲到距宅子二十余步的时候,踩到了铁蒺藜上,顿时人仰马翻,倒下一片,也幸好有了这些铁蒺藜,才暂时阻挡住了邢自忠的人马,守到了现在,否则宅子早就被攻破了,林二娘等人生死也难料了。
“三哥儿,祖首领那里情况如何?联系上了没有?”林二娘急迫的问道。
张豹持弩趴在围墙上答道:“娘,派的人冲不出去,联系不上。”
林二娘暗叹了口气,邢自忠此人阴险狡诈,其子更是足智多谋,怎会没想到祖千?就算派人拼死冲出去,估计也没用,要么祖千已跟邢自忠同流合污,要么祖千已被控制了罢,现在唯一希望就是赵忠信那里了,如若不然,宅子里的人必死无疑,可余德福还没有任何消息。余德福冲出去没有?联系上赵忠信没有?赵忠信会不会来?来了有用吗?
林二娘带着疑问定了定神道:“三哥儿,将弩弓集中起来,专射靠前的人,不要让他们靠近宅子。”宅子三面环水,邢自忠等人要攻入宅子,若不乘船的话,必须从正面杀入,邢自忠等人也有船只,但未使用船只,邢自忠、邢万水考虑的是这小小宅子,自己人马有数百上千人,那不是手到擒来?瞬间就能拿下林二娘等人。
“儿子明白。”张豹答道。
张倩紧紧的站在林二娘身边,手持长剑,秀眉微蹙,目光坚定的望着夜色中的拼杀,不知道在想甚么。
“嗤嗤嗤”强劲的弩箭破空之声不断响起,瞬间将突前的邢自忠的帮众射倒七八个,余下准备靠近宅子的帮众一哄而散。
“快退,快退,妈的射的太准了。”
“兄弟,救救我啊,你他妈的跑那么快干甚?”
邢千山气急败坏的跑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嘶嘶”抽着凉气拨出脚上钉着的铁蒺藜,一边跟邢自忠说道:“爹,不行啊,攻不进去,地上遍布铁蒺藜,好不容易冲过去几个,还被弩箭射倒了。”
邢自忠怒道:“你不是一天到晚的吵吵要砍这个,砍那个,不是一天到晚想张倩那小贱人吗?怎么?这就怂了?”
邢千山支支吾吾半天没敢搭腔。
一旁福建义军洪统制开口道:“邢首领你先别急,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犀利的东西,我有办法对付。”
邢自忠撂下邢千山说道:“哦?洪将军,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