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金华帮控制的码头。
夜色抹去最后一缕残阳,夜幕慢慢降临了。
一艘金华帮运送私盐的船只悄悄的靠近了码头,一些金华帮帮众在头目的指挥下,钩住运送私盐船只的缆绳,固定在码头上,架上木板上之后,金华帮帮众随即依次上船卸货。
“哥哥,动手吗?”
“再等等,等天再黑些。”
一群黑衣黑裤,黑布蒙面的大汉埋伏在码头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伺机发动袭击。
一炷香后,月亮爬上了云捎,金华帮的人还在忙碌着,有人忽然发现夜色下,一群黑衣人分左、中、右三个方向慢慢朝他们逼了过来。
“杀,不留活口。”
随着一声令下,这些黑衣人拨出各种兵器就朝金华帮的人砍杀过来,雪亮的刀刃在月色中显得特别刺眼、冷酷。
金华帮的帮众猝不及防,瞬间就被砍倒了五六个,刹那间惨叫声、叫骂声、呼喊声响成一片,金华帮帮众有的被砍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有的抱头到处乱跑,有的瑟瑟发抖躲在船上,码头顿时一片大乱。
“不好,杀人了,快跑啊。”
“你们是甚么人?”
“兄弟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金华帮一个身强力壮的帮众鼓起勇气抽出一根木棍,怒喝一声,就向黑衣人扑了过去,怎奈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再加上这些码头干活的基本都是金华帮出苦力的,不是金华帮的打手,怎么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
转眼间,这名金华帮的帮众就被四五个黑衣人围住,刀斧齐下,砍成了肉泥。
金华帮帮众见这群黑衣人下手又快又狠,纷纷跃入水中逃命,常年水边讨生活的人多少有些水性。
“放箭。”
“嗤,嗤,嗤”羽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一支支利箭射入水中,不一会功夫,水面就浮起一具具浑身插满羽箭的尸体。
余德福跳入水中后,紧紧扣住船板,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余德福渔民出身,自小水性极佳,水下憋气能憋很久,惨剧发生时,余德福跳入水中,躲在船的后面,未被黑衣人发现。
只见火光中一个黑衣大汉,身材魁梧高大,手臂肌肉坟起,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举起雪亮的钢刃,斜劈而下,将最后一个在码头抵抗的金华帮帮众一刀砍为两段,顿时鲜血四溅,喷了这黑衣大汉一身。
“大哥,现在咋办?”一个黑衣人挺着鲜血淋淋的钢刀问道。
“将尸首丢到船上,放火烧了。”
数个火把丢到了船上,顷刻间运送私盐的船只起火烧了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夜色中熊熊燃烧。
余德福慢慢潜入水中,向远处游去。
。。。。
“云顺社动手了?”邢自忠问道。
邢万水随即答道:“是的,爹爹。”
邢自忠点点头接着问道:“金沙岛怎样了?”
“爹爹,已准备妥当。”
“好,等人到了,我们就开始罢。”
。。。。。
“忠信见过陈大人。”
陈鳖忙道:“快快免礼,在下赋闲在家,早已不是甚么大人了,家父乃韩国公麾下,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呐,不必如此多礼,我年长你几岁,若你不嫌弃的话,称呼在下陈兄即可。”
“这样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哥哥,里面请。”
这日赵忠信在安排了酒宴,请了陈鳖、陈鹗两兄弟,加上冉彪、洪明远等。因担心众人在自己酒楼吃喝放不开,不能尽兴,因此赵忠信安排在了临安的其他一个酒楼。
酒宴摆好后,陈鳖端起一杯酒道:“恭喜众位贤弟高中了,请。”
赵忠信等人也端起酒杯回礼道:“多谢陈鳖兄,也恭喜陈鹗兄高中了礼部榜单第二名,大家同喜同喜。”。
洪明远接着开口道:“陈鳖兄乃绍兴八年武魁,乃我等之前辈,在下敬陈鳖兄一杯。”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冉彪也端起酒杯敬了陈鳖后,问道:“既然陈鳖兄先学文后习武,并一举夺得武魁,想必是文武双全也,在岳帅手下也是屡立战功,可为何赋闲在家?”
洪明远拉了一把冉彪道:“陈鳖兄,冉兄酒喝多了,请陈鳖兄谅解一二。”
陈鳖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们兄弟直管喝酒就是,不谈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