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人群又是一阵欢呼声。
“管事的,换箭靶。”赵忠信笑吟吟的对那管事说道。
那管事的面如土色,半响未说出话来。感觉有些上当了,难度真遇到了高人?箭术如此了得,应该不会罢?临安军中那些个箭术高手也不是没来玩过,百步穿杨不稀奇,可二百五十步开外能射中那小小的靶心简直是凤毛麟角,自己从来未见过,蒙的,一定是蒙的,再加大赌注?那又得请大管事许可了。
于是这位具有强烈赌徒心理的管事说道:“这位客官请了,请稍候,小的去去就来。”说罢就转身跑了。
不会跑了罢?赵忠信心道,不过还好扑钱已到手,大憨等人正往包裹里放。
不一会那管事的引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年轻人面目浮肿,脚下虚飘,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那管事将那年轻人引到赵忠信的面前说道:“客官,这是我家大管事徐一凤。”徐一凤是云顺社大当家徐三民之子,负责这家赌坊,本来还在后院喝酒玩女人,结果那小管事接二连三的跑来禀报,并且说局势已控制不了了,这才勉强的过来看看。
徐一凤拱拱手的:“这位客官请了,在下徐一凤,敢问客官贵姓?”
赵忠信瞧了一眼徐一凤,撇撇嘴道:“不敢,免贵姓赵。”这些云顺社的并没有参与当日与赵忠信等人的打斗,因此并不认识赵忠信。
“哦,赵兄,你看这样可好?咱就此打住,您抱银子回家,我们继续做我们的生意。”赶紧拿钱走人,不要耽误我喝酒玩女人,不过适才看到的两个小娘子真是美啊,比后院那些庸脂俗粉好哪去了啊。说罢,徐一凤又瞟了瞟张倩、施小雪。
见好就收?这不是我赵忠信的作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按进河里。既然你们云顺社挑事,不整痛你们,就不知道厉害,下次还要纠缠。不过这当然得智取,不能盲目的蛮干。
于是赵忠信说道:“今天小爷还未尽兴,怎么?诺大赌坊输不起了吗?”
徐一凤气往上冲,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对付你手段多的很。
“行,但要加注。”
“嗯?甚么意思?甚么加注?”赵忠信问道。
“箭靶二百五十步,扑钱一万贯,如何?”徐一凤说道,到时候输的你没钱,老子喊你拿人顶。
“啊,二百五十步?”
“这怎么射?就是神仙也射不中啊。”
二百五十步开外,箭靶的靶心比蚂蚁大不了多少,要射中的话这就需有运气成分在里面了。
赵忠信摆摆手道:“见秀,上银子。”
这么远的距离赵忠信也没有把握了,管他的,大不了将赢得钱还给他们就是。
赵忠信伸出舌头测了测风向,风速,今天还好,天空万里无云,没甚么风,赵忠信慢慢握住弓,右手拉弦,屏住呼吸,瞄准,“嗖”的一声,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直奔箭靶而去。
又中了,周围人群一阵欢呼。
赵忠信哈哈笑着问道:“还玩一次?”运气不错,居然又中了。
何一凤和那管事的一起摇头,再玩?赌坊送你算了,何一凤更是面如土色,一下两万多贯没了,这回去怎么向他老爹交待?
“大憨、开山收银子,今天尽兴了,不玩了,回家。”赵忠信吩咐道。
你确实尽兴了,一下赢了两万多贯,可我们上哪哭去?何一凤心想,不行,得想办法捞回来。不然损失太惨重了。
于是何一凤开口道:“慢!”
“怎么?”难道还想继续?赵忠信停下来问道。
“赵兄,可敢玩玩别的?”
“哦?有何不敢?不过天色不早了。”
“赵兄,掷骰子罢,输赢都快,耽误不了你甚么工夫。”
“那好罢,再玩会。”赵忠信懒洋洋的说道。
。。。。。
“居士,天色不早了,您还不回去歇息?”
“左右也没甚么事,去看看罢,我倒想看看这小家伙还有甚本事?”这个居士说道,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是不想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破旧小院落,不想回去面对孤独的生活,这里起码人多,显得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