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箭法?摆头大象你也射不中啊。”
“直娘贼,我不行,他行?”
周围赌客议论纷纷。
赵忠信接着问道:“有趁手的弓箭没?”恩师送自己的吞虎日月弓倒是带上了,可还不到用的时候。
那中年人笑着指着一旁的木桌道:“都在那里了,请客官自己取用。”就是给你把神弓你也射不中,一个公子哥能有多大力气?多好的箭法?
赵忠信过去取了副弓箭,掂了掂份量,最强的也就是个二石弓,估计自己用力的话能将弓弦直接拉断。管他的,先将就用罢。
于是赵忠信拿起弓箭,装做很吃力的样子拉开弓箭,瞄准良久,用力一箭射去,“嗖”的一声,箭靶纹丝不动,箭枝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周围赌客一阵大笑。
“这是在射甚么啊?”
“适才未看清楚,这位小哥弓箭上有箭枝没有啊?”
大憨急了,问道:“大郎?”
张翎连忙拉住大憨摆摆手。
张倩倒是见识过了赵忠信的箭法,但现在有点搞不明白了,于是睁大了两双美眸望着赵忠信,充满了疑问。
施小雪没见过,于是心道,哼,就会说,功夫也太稀松平常了。
那中年人哈哈笑着说道:“客官,这次不算,权当练手了,再来一次罢。”再练十次也没用,赶紧把身上所有钱交出来走人罢,看你第一次来的份上,哥哥给你折扣。
赵忠信摇摇头道:“不用,见秀取钱,多取点,我就不信射不中。”小样,先让你乐几次,一会输的你哭,赵忠信心道。
许见秀闻言很肉痛的又放了一千两银锭到木桌上。
“嗖嗖嗖。”赵忠信连射五箭,其中就一箭擦着红色箭靶飞过,其余箭枝又不知道飞哪去了。
“哈哈哈哈。”赌客们又是一阵大笑。
“真是心疼啊,一会功夫一千多贯就没了,哎。。。”
“又不是你家的银钱,你心疼个鸟?这位小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衙内,这点钱算甚么?”
“再来,再来。”
“这位小哥,我看就算了罢,不行的。”也有好心的劝着赵忠信。
赵忠信涨红了脸,把弓一扔,大声说道:“这弓不趁手,我说管事的,可用自家的弓否?”
“当然可以,客官您请便。”那中年人笑呵呵答应道。就算你自家的弓箭是把神弓,就凭你的箭法,射上个几十上百次,也许好运来了,有那么一支射中靶心,可还是有赚,赚的还不少。
赵忠信接着说道:“赌注太小,俺提不起精神,咱玩盘大的如何?”
“啊?多大?”
“一次六千贯,我压一千二百贯,如何?”
“啊?”这管事的有点懵了,六千贯啊,可不是小数目,这个他这个小管事的也做不了主,不过赚的也多啊,白花花的银子太诱惑人了。
于是这小管事说道:“客官,这事我做不了主啊,请您稍候,我去禀报大管事。”
“嗯,去罢。”
不一会这小管事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道:“客官,就照您说的办。”
赵忠信点点头道:“见秀取钱,大憨将我宝弓取来。”
大憨将背上箭匣取下,取出吞虎日月弓递给赵忠信。
围观的赌客们越来越多了,大赌啊,整整六千贯啊。比看戏还过瘾。
“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滚一边去死去,别挡着老子。”
赵忠信取宝弓在手,精神一振,试拉了一下,很轻松的拉了个满月。
“好,好一个机智小郎君,好机心。”人群中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赵忠信闻言大惊朝人群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一个妇人眯着眼睛望着自己微笑,那妇人双鬓斑白,头发梳的非常整齐,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眼角的几条皱纹默默的述说着岁月的沧桑。双目倒是明亮清澈,跟年龄很不相当,脸色略为苍白,看的出来年轻时定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貌女子。身上衣物有些破旧,但洗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