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纸笔取来,那中年人在纸上写下了“风花雪月”四个大字。
写完也不加盖印章,带着两人扬长而去。
赵忠信正看着那副字想着心事,一旁的厉掌柜低声对赵忠信说道:“东家,您遇到贵人了。”
“哦?何以见得?”
“东家,您看这幅字,是典型的米芾笔法,您看这字奇险率意、变幻灵动、缩放有效。”
赵忠信不懂书法,只是觉得工整好看。
“其次,东家你进来时看见门口的十多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了罢?这可不是一般人啊。”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赵忠信刚才就明白了此为何人了,天下何人敢带着太监乱跑?早就说露嘴了。
赵忠信虽然心里有点瞧不起此人,可不得不卑躬屈膝,态度谄媚,有甚么办法?不说自己也就是个被当作流寇的义军当中一个小小部将,一个地位较低的一个商贾,就说这个南部天下何人不在此人面前卑躬屈膝?
况且此人并非一无是处,他也抵抗过金军,也曾经有过豪情壮志,也力主抗击北虏的侵袭,只不过决心不坚决,首鼠两端,一会想战,一会想和,犹犹豫豫,这也是高贵家庭出身的公子哥的一贯通病,在保证自己身家性命和自己地位的基础上,他肯定愿战,否则一旦威胁到他的地位或性命时就会抛弃初衷,而卑躬屈膝。
他执政之时,面对金的威胁,连年战事,军费开支巨大,不得已向农民征了辽饷,农民不堪重负,爆发了农民起义。为了剿灭农民起义,又征了练饷。土地兼并严重,农民起义时有发生。如不和金人讲和,战场上巨额的经济来源,只能从老百姓身上来。面对土地兼并严重,贫富不均如此悬殊的南宋初年,他知道,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一旦爆发,南宋将失去统治权,金人趁机南下,宋连半壁江山也难以保全。面对这样的局势,他决定向金议和,也不能说完全错了,总之他是位功过参半具有极大历史争议的人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忠信目前只能忍,只能卑躬屈膝,要不然根本生存不下去,还是那句话,大丈夫不能一日无权啊。等熬过去,我就是一匹狼,一头猛虎,到那时就该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了。
“厉掌柜,将此字好好装裱装裱罢,挂在正堂中,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利用,这不是赵忠信的性格。
“东家,我明白。”
随后赵忠信忽然发现张翎眼神有些怪异看着那人离去,于是赵忠信问道:“张翎,你怎么了?”张翎人长的像女人,有时候给赵忠信的感觉就是女人。
“大郎,没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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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事情打听的怎样了?”老大徐三民问道。
“哥哥,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此人来临安不久就与人合伙开了个酒楼,现已吞并了五家经营不善的酒楼,还收购了一家叫甚么满园春的青楼,生意做的甚是不错,日进斗金。”老三笑面虎李朝瑞回答道。
“哦?此人有何背景没有?”
“这个弟弟倒未打探到,我想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能有何背景?”
“那他生意为何如此兴隆?”
“他新出了个叫甚么火锅的新菜,还调配出风花雪月美酒,我派人尝过,很是可口,也很新鲜。”
“哦,这样啊,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老二?”
“哥哥有事吩咐就是。”老二纹面虎王仲贞应道。
“派人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哥哥,知道了,早就盼望这天了。”
“哦,对了,知会下临安府徐都头、张捕头”徐三民叮嘱道,徐都头是徐三民族弟。
“兄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