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坐在一旁的数人一起拱手给韩世忠道贺。
韩世忠呵呵笑着向赵忠信招招手。
赵忠信上前施礼。
韩世忠指着坐在一旁的一个妇人道:“忠信,这是你师娘。”这个妇人年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颇为娇媚,原为韩世忠小妾黎氏,被韩世忠收房前为临安名妓,因变故身陷囫囵,被韩世忠所救,后被韩世忠收房,梁红玉死后填房成为韩世忠的大夫人,朝廷封为秦国夫人。韩世忠除了原配夫人外,其余三个夫人都是名妓出身,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南宋对妓者不是很歧视。
赵忠信赶忙上前奉茶施礼道:“学生见过师娘。”心里嘀咕道,难道是鼎鼎大名的梁红玉粱夫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黎夫人虚托了一把,笑道:“真是个少年好儿郎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黎夫人接着说道:“听说你还开了个酒楼?叫甚么风花雪月?”
“是啊,学生为生活所迫,小打小闹,丢了师尊大人的颜面了。”
黎夫人微微笑了下说道:“你还挺能干的嘛。”赵忠信总觉得黎夫人笑的有点不对头。
韩世忠接着招手叫了个年约十岁左右的少年过来说道:“这是你彦直师弟。”这是韩世忠长子韩彦直,是韩世忠与梁红玉之子,自小体弱多病,喜文厌武,完全没有遗传父母的崇武好兵的特点,韩世忠也很无奈,但为人倒是忠厚老实,因中年得子,韩世忠也很怜爱。
韩彦直看到老父的衣钵有人继承,再加上赵忠信英武不凡的外表,心里也很欢喜,连忙施礼道:“彦直见过师兄。”
赵忠信连忙还礼:“不敢,不敢,忠信见过小公爷。”韩世忠被解除兵权,免去枢密院使后,被朝廷封为福国公这个有名无实的公爷。
韩世忠接着说道“忠信,你不是有事禀报吗?随我入内罢。”
赵忠信跟随韩世忠来到一个密室,除了韩世忠外,另外还有两人,一个五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的,中等身材偏矮,鹗下三屡长须有些花白,端坐于椅子上,颇具威严。
另一人四十岁左右,坐在五十多岁的那人的下首。
韩世忠主位落座后,对赵忠信说道:“这位是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赵相公。”
“小的见过相爷。”赵忠信连忙朝那位五十多岁的人施礼,官衔可真多,赵忠信完全被绕晕了。
赵鼎微笑着摆摆手:“免礼。”
“这位是枢密院编修,胡诠胡大人。”
“小的见过胡大人。”
“免礼。”
韩世忠接着说道:“此二人为吾知交好友,有甚么话你就说罢。”
赵忠信从怀里取出申世袭的封信,将信呈给韩世忠说道:“恩师,您先看看这封信。”
韩世忠看完信后将信递给赵鼎、胡诠。待二人看完后,韩世忠说道:“二位大人怎么看?”
赵鼎沉吟片刻,望着赵忠信说道:“破虏军现居何处?有多少人马?有多少钱粮?”
“相爷,我破虏军现居于河北笔架山,有三万余人马,其中妇孺老人八千余人,钱粮所剩无几了。”
接着赵鼎和胡诠又问了一系列问题,赵忠信一一做了解答。
胡诠拱手道:“韩国公,赵相公,下官以为当奏报朝廷,商谈招抚义军,若成功招抚破虏军,既增强了我大宋实力,又能安抚河北义军报国之心,并能鼓舞河北诸路义军抗金士气,这与我大宋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