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
刘裕对着刘义真就是一阵猛夸,称赞他抵御赫连勃勃的功绩。
同时刘裕还劝告刘义真面对世家以后一定要慎重,不可再像对待弘农杨氏一样直接一窝端了。
看得出来刘裕不是害怕世家,只是怕刘义真受到世家的针对,所以才让刘义真三思而慎行。
此外,刘裕还隐晦的传授了一些平衡之道给刘义真,这就不足与外人道焉了。
又打开孙氏的信件。
一行行熟悉又陌生的秀庄行书浮现。
和刘裕不同的是,孙氏的信中没有提丝毫军国大事。
反而全是写家长里短的话语。
“车士,长安天冷,娘给你缝了件鹿皮衣裳,莫要冻着。”
“听汝父说汝是个将才,但车士切记不可亲自上阵,刀剑无眼,不要伤了自己。”
“你最喜欢的那只雀儿在你走之后不吃不喝,几天后就去了,娘把它埋到了后院海棠花下,莫要伤心。”
“可惜路上太过遥远,没法给车士带去新鲜的鲈鱼。不过放心,娘给你备了好几条,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做成鱼羹吃”
看着看着。
刘义真心中悸动。
一抬头,早已是泪流满面。
虽然刘义真原主的身体被占据,但那些记忆却是真实存在于脑海中的。
小心的将两封家书贴身放好,刘义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传我命令,宰一千只羊羔,慰劳三军!”
“诺!”
因为这些士卒,包括他们的家眷其实都是不识字的。
所以在写家书时就是旁人代笔。
如今反馈的时候也是识字的军中吏员把一份份问候念给这些士卒听。
当士卒们听到来自家人的问候时。
有人在不自觉中湿了脸庞。
有人开始大声嚎哭。
但更多的人还是将那封虽然看不懂,但依旧视为珍宝的家书小心藏好,生怕被哪个粗心的臭丘八给折了。
刘义真听到士卒的反馈,脸上也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士卒们收到家眷的消息便是激励士气最佳的一剂良药,如此倒也不用担心部队哗变,想必这也是刘裕派人送来家书的一层深意。
可就在这时。
傅弘之突然面色焦急的匆匆找到刘义真:
“公子!我实在劝不住了!只能你出面了!王镇恶和沈田子打起来了!”
刘义真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