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课上老师给我们留了一道题,下节课要抽人上黑板解答,你快给我看看怎么做?”
说话间,视频画面变成一道题,黑色的字体,不是很好看,一看就是宋末的字迹。
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嘈杂,带着回音,忽地有冲水声传来,宋羡鱼猜宋末躲在厕所里偷偷用手机。
宋羡鱼看了遍题目,然后给他讲解。
从容的模样和清晰的解题思路,落在男人眼里有股别样的味道。
季临渊把她颊侧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
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几乎没有瑕疵,季临渊想起一个词,吹弹可破。
虽没那么夸张,却也差不多了。
感觉到脸颊痒痒的,宋羡鱼稍稍侧头,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脸上轻蹭,刚平复的情绪又有了波动,担心被宋末察觉异样,她把手机摄像头调成后置。
“姐,我看不见你了。”
宋羡鱼停顿了下,“你看我还是听我解题?”
“”宋末。
宋羡鱼经常给宋末辅导,讲题早学会深入浅出,宋末明白了之后,她立刻挂了视频。
彼时。
季临渊的手在衣服里摩挲她的腰,隐隐有上移的趋势。
他脸上仍是一本正经的做派,与初识那会并无不同,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私下独处,他总喜欢做亲密的举止,风流却不下流,哪还有一点当初恪守本分的长辈样。
下车时,宋羡鱼的脸白里透红,眸光似水,反观季临渊,一派道貌岸然。
微微抬头,门楣上金色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字样让宋羡鱼恍惚觉得一切有些不真实,手背忽地一暖,男人牵着她的手拾阶而上。
看着男人深刻稳重的脸,这一刻,又觉得无比踏实。
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沉沉,敞开的玻璃门里,氤氲出暖色调的光线,明亮照人。
过程很顺利,拍照时,宋羡鱼和季临渊脱了外套,紧紧挨在一起,宋羡鱼看着镜头有些紧张,闪光灯亮起时忍不住眨了眼。
她的工作让她习惯了各种镜头,今天却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今日,是她人生的分水岭。
今天之后,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季太太了。
“不行,再照一张,别眨眼。”许是季临渊气场太强,照相的人态度格外客气。
宋羡鱼放在腿上的手收紧,后腰忽地一沉,意识到季临渊搂住了自己,手也被他握住,宋羡鱼缓缓放松下来。
照相的人说笑一个的时候,宋羡鱼慢慢露出一抹笑,不像之前那般僵硬。
照片的效果不错。
有点相依相偎的感觉。
两个烫金红本本入手,宋羡鱼内心充满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此以后,会有个人与她羁绊一生,不再是那种随意便可割舍的关系,就像血缘关系那样。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浮萍,天涯海角,他在哪儿,哪儿便是家。
过去那些不好的,都将是过去。
破镜不能重圆,她会用另一种眼光来看以前那些不愉快,会将那道缝看成别致的装饰。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宋羡鱼小心翼翼把两个红本收进包里,打算回去就把它们和那份鉴定收到一块。
“庆祝一下。”季临渊看着她谨慎的样,心头一排柔软。
有点看自家小孩的感觉,怎么看都喜欢,却又多出些其他的东西。
宋羡鱼扣上包的金属扣,拍了拍包:“去酒店吃吗?要喝酒?”
在她看来,庆祝约等于喝酒。
季临渊把她往身边拽了拽,“想喝酒?”
“我不是不能喝吗?吃中药呢。”宋羡鱼拿头靠在季临渊肩上,“年少时没拿身体当回事,作天作地,也因为没有女性长辈在一旁教导,不知道经期的那些禁忌,那会上初中,住校,有时候懒得去水房打热水,我经常直接用冷水洗澡,经期也是”
即便是夏天,冷水洗澡对女孩身体也存在不好的影响。
现在想想,自己这身体大概就是那时候弄坏的。
“后来痛经越来越重,也慢慢懂得一些那方面的知识,才把那些坏习惯改过来。”
“你那养母都不管你?”季临渊搂着她,醇厚的嗓音听着十分醉人。
宋羡鱼没有卖惨的意思,也不想说杨珍的坏话,她好也罢坏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抬头亲了亲男人的脖子,她说:“我以后有你,这就够了。”
“你会不会睡一觉就后悔跟我领证?”
季临渊轻轻摩挲她的背,逗她:“现在就后悔了,怎么办?”
“来不及了。”宋羡鱼抱紧他,“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季临渊低笑,听起来心情很愉悦,“原来你是贼船?”
宋羡鱼咬着唇,嘴角的笑止不住,“你这人怎么这样抠字眼,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你倒是漂亮的贼船,上一上也无妨。”
“”她有点想歪。
季临渊带她去了家旋转餐厅。
刚坐下,宋羡鱼手机响了,是郁离的电话,她没接,不想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破坏好心情,直接挂断。
“不接?”季临渊看了她一眼。
宋羡鱼笑:“被标诈骗的号码,接了也浪费时间。”
消停没一会,手机又响,拿起一看,是个京城本地的陌生号码,宋羡鱼心里有所猜测,那号码打第二遍的时候,接了。
她没开口,那边沉默一阵,果然传来郁离的声音,“你跟季临渊结婚了?”
宋羡鱼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不能知道?真是我的好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郁离语气透着愠怒。
宋羡鱼看了眼季临渊,起身走去卫生间方向,“你到底想说什么?”
题外话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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