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事也要吃饭。”季楚荆伸手拿走她的包,“这包真沉,老四,你拿着。”
季临渊伸手接过去。
宋羡鱼:“不用,里面没什么东西,不沉”
“别跟他客气,男人就是拿来用的,不用难道留着发霉吗?”说话间,三人到了路边,黑色路虎还停在马路对面的车位上。
季临渊跟在两人身后,一手插兜,另一手拎着女包,神情镇定泰然,毫不在意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若换成心智幼稚一些的小青年,或许会觉得给女人拿包丢了男人的面子。
到了车跟前,季临渊拿出插兜的手,按了下车钥匙,然后拉开后车门,季楚荆笑眯眯地把宋羡鱼往车里塞。
季临渊上车后将包随手放在副驾驶。
封闭的空间,让人心跳忍不住紊乱,宋羡鱼极力忽视正前方那一抹挺括的深灰色大衣。
“小鱼,昨天奶奶还提起你呢,说你好多天都不去看她,她挺想你。”车子上路,季楚荆闲聊般说道:“看得出来,奶奶很喜欢你。”
宋羡鱼想到那位慈爱的老人家,心头很软:“有机会一定去看她。”
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是句应景的客套话,偏季楚荆当真了,“后天是奶奶寿辰,因为不是整寿,准备在酒店办几桌,请些亲戚朋友来热闹热闹,你要是能来的话奶奶一定很高兴。”
“”宋羡鱼感觉自己掉进了坑里。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到包厢刚坐下,菜都还没点,季楚荆就满怀抱歉地拎包准备走人,“实在不好意思,忽然想起来跟我家那位约好了一起吃饭,我们改天再约,对了,后天一早我开车去你学校接你,拜拜。”
“”宋羡鱼。
对面的男人坐得四平稳,服务员递给两人一人一只p点菜,宋羡鱼没看平板,拿起包也打算走,“抱歉,我也有点事要处理。”
言罢,也不看男人脸色,拢了拢围巾便往外走。
季临渊起身一步跨出座位,握住她的手臂。
服务员很有眼色地选择出去。
宋羡鱼望向自己手臂上的大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与印象里一样厚实有力。
“坐下。”季临渊语气命令。
宋羡鱼没动,“我不想跟你坐在一起吃饭。”
话音刚落,季临渊手下稍一用力,女孩便跌了他满怀。
宋羡鱼下意识挣扎,头顶响起男人磁性压抑的嗓音:“几个月不见,本事涨了不小。”
“关你什么事。”宋羡鱼不喜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从他说出那句没了就没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那对他来说只是五个无关紧要的汉字,对她来说,字字重如千斤。
“我知道自己言行有失,给你造成了伤害,你闹也闹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无奈与纵容,好似怀里的是个任性的小孩。
宋羡鱼忽地笑出声。
“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闹脾气?”她没再挣扎,声音凉薄,“不是,从别墅搬出来那晚,我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在脑海里斟酌了无数遍,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一时使性,我是真的觉得跟你在一起十分痛苦。”
“要面对外人的质疑,要承受来自你亲人的轻视,还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每每回忆起你以前对我有多照顾,我心里便有多疼,每每你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变成墓碑里的那个人。”
“我不怪你把我当替代品,但我不想继续当你的替代品。”
宋羡鱼这些话说得十分平静。
“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经过几个月的沉淀,我也慢慢将你从我脑海里淡忘,这世上女人千千万,我实在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宋羡鱼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半分以往的依赖和眷恋。
季临渊俯视那双眼尾纤长的迷人双眸,勒在女孩细腰上的双臂越发收紧,宋羡鱼忍着痛,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话音未落,季临渊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题外话
来迟,赔罪。